女友父親拿來試探他的小伎倆,當然即使是這樣也無所謂,他並不準備和她結婚。
“五百萬。”身後的人說,奧登頓了一下,但沒有停下來,於是伯瑞安毫不猶豫地又加一位數,“一千萬。”他說,語氣堅定毫不猶豫。
奧登終於停下腳步回過頭。“你如果錢很多,可以捐出去,犯不著往這裡砸!”他試探著建議。
“兩千萬,我會先付一半訂金。”
奧登這次完全轉過身,他不確定這個男人神志是否清醒,也許有錢人就是這麼種生物,兩千萬美金,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概念?這可以讓他一生吃喝不愁,花天酒地,逍遙度日。
而這個男人如此輕易地做出許諾,只要他陪他一年。
陪男人睡覺,這種事他沒幹過,但兩千萬值得你去殺人了,別說是躺在床上做姿勢。“你是認真的嗎?”他說。
“我不喜歡開玩笑。”伯瑞安說,他眯起眼睛,露出滿意的神色,那是一種商人做了一筆好生意時的滿意——雖然奧登覺得自己並不值這個價,他只是街邊隨處可見的小混混,無父無母,死了也沒人知道。
他走回來。一瞬間他做了個決定,人生總要做些瘋狂的決定,他將要陪伴這個男人一年,然後他將可以得到足夠讓他今生享用的基金。他不覺得這行為有什麼問題,每個人都在犧牲自己的一部分以換得利益,做假賬或為犯罪開脫並不比賣身值得驕傲,對奧登來說,他從未從那些一本正經的俗事道德中得到任何好處,他的人生裡所能依靠的只有利益。
一次賺夠夠一輩子花的錢,幹嘛不?
伯瑞安看了眼房間,示意他進去。雖然很緊張,奧登還是故作輕鬆地笑了笑,走了進去。
剛才還在睡覺的大床這會兒看上去有點兒怵目驚心,他把目光從那上面移開,身後傳來房間被關上的輕微啪嗒聲。
奧登轉過身,伯瑞安走過來,伸出手撫摸他的面孔,那略帶菸草味的粗糙手指撫過的感覺讓人緊張。“你幹過她嗎?”伯瑞安問,又加了一句,“我女兒。”
奧登吸了口氣,“是的。”
“她感覺怎麼樣?”
奧登盯著對面那雙淺灰色的眼睛,那裡面有一種殘酷的興味盎然。“我可以拒絕回答這個問題嘛。”他說,覺得這位父親的問題頗為變態。
“可以,我對她幹起來如何並不敢興趣……”伯瑞安說,他的手指從T恤的下襬伸進去,享受地撫摸著他的身體,“我比較在意你幹起來的感覺。”他做了個手勢,“到床上去。”
奧登順從地走過去,心想不知道這個人為什麼會買他女兒的男朋友。戴茜對她的養父抱著尊敬熱愛的感情,她告訴他她的家庭幸福和睦——而即使並不幸福和睦,這種身份的買賣行為也太過變態。
當然,每個家庭都會有點兒秘密,身為當事人也未必知道一切,奧登瞟了伯瑞安一眼,他正在解開領帶,態度冷靜,也許他在高潮時都是這幅冰凍了幾百年似的臉,他嘲諷地想。
伯瑞安走過來,坐上他的身體,並撩起他的T恤,手指玩弄著兩邊的凸起,把它們弄得紅腫。雖然沒做過,可是奧登並非不知道具體過程,也許並不是非常難以忍受,只是做愛,不過這次他處於下方。
他看到伯瑞安解開皮帶,他吸了口氣,瞪著天花板。
“你很漂亮。”伯瑞安說。
“謝謝。”奧登毫無誠意地說,“需要我做些什麼嗎,我不太清楚……”
“隨便你。”伯瑞安不感興趣地說,“如果你覺得很難受,大聲喊‘不要’也沒關係。”
奧登靜了幾秒,“我感覺沒那麼糟。”他說。
伯瑞安親吻著他的身體,把他的長褲和內褲一起拉下,露出裡面的東西。那個年輕人並沒有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