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瑾這是想透過敲擊扶手的節奏,給自己造成緊張的心理暗示,讓自己露出馬腳,這是在跟她玩心理戰術呢。
李倩乾脆閉目養神,摒棄雜念,在心裡默唸起了靜心訣,她的思想和心理,完全就不受南宮瑾的心理暗示的影響。
南宮瑾見這一招對她沒有用,過了十多分鐘,他才開口問她,“今天,你跟雲飛揚去了哪裡?”
李倩的心裡冷笑了一下,怎麼不叫她倩倩了,不過這樣也好。
於是,她睜開了眼睛,聲音很是平靜。
“你問這個問題,就說明,你已經看過了別墅中的監控影片,你可以透過我的手機導航定位系統,就能知道我的位置,不過,既然,你問了,我告訴你,也無妨。
我跟雲飛揚去了東郊,就是以前,你幫我在小湖泊中,撿過鵝卵石的那一座山上。”
南宮瑾問了一句,“你們是去約會,還是去畫畫?”
李倩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從空間中,把雲飛揚穿著襯衫的那一張油畫,遞給南宮瑾看。
他看著油畫,畫上的雲飛揚,微敞著襯衫,露出了一大片的肌肉。
南宮瑾問,“今天下午,你就只畫了這一幅畫嗎?”
李倩淡淡地應了一聲,“嗯。”
南宮瑾坐在沙發上,李倩問了他一句。
“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問題嗎?沒有的話,我想上床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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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瑾說:“沒有了,你去睡吧。”
南宮瑾也沒有像往常一樣,親暱地喊她倩倩,李倩也沒有喊他瑾哥哥。
此刻,他們的相處模式,就像是兩個熟悉的陌生人一樣,彼此之間,只有疏離與淡漠。
李倩脫了外衣,就上床睡覺,過了十多分鐘,她就睡著了。
南宮瑾在沙發上,坐了一會,才回到了床上躺著。
這一張床有兩米寬,李倩睡在最裡面,她的懷中,抱著一個吐司抱枕。
南宮瑾也沒有把她攬在懷中,他們陷入了冷戰,誰也沒有向誰低頭。
第二天早上,鬧鐘一響,李倩就起床洗漱,下樓上課。
雲飛揚跟昨天早上一樣,好像是掐著點,到東郊別墅的。
今天早上,李倩畫了一片楓葉林,這是她第一次,在東陵國的青雲寺中,醒來以後,在楓葉林中,遇到澹臺雲的情景。
畫中,是一片火紅的楓葉林,一個和尚身披紅黃相間的袈裟,脖子上掛著一串檀香木材質的佛珠,他撐著一把油紙傘,走在細雨中,那五官稜角分明。
高冷又禁慾,如雪山之巔的一朵雪蓮花,清澈高遠,不染世俗的塵埃。
左上角的題字是: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
雲飛揚看著畫,就問了一句,有這麼一個人嗎?”
李倩說:“有啊。”
雲飛揚說:“在哪裡?”
李倩幽幽地說:“他在另外一個時空。”
雲飛揚:“……”
這丫頭片子,不會是逗他玩的吧,但是,他看李倩的神情,又不像是在騙他似的,聽說,她之前成了植物人,在重症監護室,躺了兩年。
下課以後,雲飛揚打完下班卡,就走了。
李倩下樓吃飯,之後,她又去了二樓的影院室,睡了一會,下午,到了14:00,她開始上素描課。
下課以後,李倩去浴室洗了一下手上的鉛灰,又洗了一把臉,她才下了樓,就去了餐廳。
過了一會,南宮瑾也回來了,廚師上了菜,李倩邊吃飯,邊想著事情。
今天晚上,她沒有胃口,就只吃了一小碗米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