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外公的字可能會出現,無論是否確定,她都是一定要去的!
六月末,華灼僱了輛車,渾身上下不足千元,來到了全然陌生的地方——西寧g大。
這一季是奼紫嫣紅的盛夏,臨近正午陽光亙古不變的刺眼毒辣,只要往太陽下一站,免不了汗流浹背的盛夏。
華灼到的時候十一點半,她帶著防曬帽撐上傘,從車裡走下來,步調散漫的散步在g大校園。悠閒自在的逛了一圈,消磨了不少時間。因為是學校創辦以來最為重大的一次活動,校園內各個地方都安裝了播音系統進行轉播,也不怕漏掉什麼。
直到校慶前冗長冗長的領導致辭結束後,華灼才緩緩進入東操場。
巨大的橡膠操場上放眼望去,一片人海。密密麻麻蠕動的人群像是一隻一隻黑的的螞蟻聚團在一起,看著就心煩意亂。
華灼不愛跟人擠的原理就如同不愛跟人搶東西,一瞧這場面,二話不說就掉轉頭,還沒有一步,暗暗咬咬牙,用今天的目的告誡自己再忍忍。
她只能硬著頭皮,順著人流的方向往裡面走。
這時候上來了一個主持,哼哼唧唧不知道說了什麼,人們的議論聲蓋過一切,她什麼也沒聽清。
只知道主持人下場之後,全操場都騷動了,齊齊發出震耳欲聾的尖叫聲,轟動的場面讓她很不和諧的想起地震。
就在華灼考慮要不要找個什麼東西把耳朵堵上的時候,所有的躁動靜止,變魔術一般,沸反盈天的周圍頓時寂靜的能聽到身邊人的呼吸。平常悉心保養的女生誰還在乎鬼天氣?她們的目光只有演講臺上那道清逸挺拔,風華不二的身影。
順著所有人齊刷刷的目光,華灼直直看向高臺,腦中瞬間劃過電光火石的微光,猝不及防,讓人心悸。
隔著幾十米遠的高臺,隔著幾千幾萬推推搡搡的人,隔著一聲比一聲洪亮的蟬鳴。
她看向他,輕度近視,她沒辦法將他的眉眼看得清清楚楚,只是他一身清風朗月的氣度,隔著這麼遠的距離,她都能感覺得到。
十七歲的這一年,她的生命中多了一個人的痕跡,最純粹偶然,最難以磨滅的印象。
“他是誰?”
可能是被太陽曬得有些暈眩,恍惚中華灼聽見自己喃喃自語。
緊挨著她的女生聽到這問題,用十足十看外星人的眼光上下把她打量了個遍。最後也顧不上揪著問題不放,一邊緊盯著臺上的身影,一邊不帶喘氣的將一大長段話流利至極的吐出來。
“顧流墨,我們整個g大當之無愧的大神,所有女生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
他在大學期間就已經開創了屬於自己的公司,現在成功上市,已經頗有規模。百年校慶,校長特意邀請咱“鎮校之寶”來做演講。
說起來你還真是幸運,大神平時神出鬼沒,我都在這裡一年多了這還是第一次見到他!”
那個女生嘰嘰喳喳說了很多,她的目光也不由自主的被臺上人的一舉一動所吸引。
他的聲音很好聽,透過話筒的對映,低沉的嗓音具有冷金屬的質感。
“我們每個人都是一張空白的紙,人生的意義就是在這張紙上勾勒出自己滿意的圖樣。誰也不可能一筆成畫,從無差錯。
大多數一念之差留下敗筆,整幅畫都毀於一旦。
這時候,請不要去抱怨自己的失策,因為人生的橡皮擦在你自己手中,自始至終我們都可以選擇擦掉舊跡,重新再來……”
很奇怪,他談的不是經驗總結,不是創業過程、也不是對後輩的勸誡。
他談的是他的人生觀。那是經歷了人生的大起大落,四十不惑之後,才能看透的是是非非。
而且,華灼總能感覺到這句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