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貴見狀嘿嘿直樂,那船老大面無表情道:“朱哥,你箭法又精進了!”
朱貴樂道:“反正又沒尖兒,再說我又不是故意的。”
船老大抓狂道:“你要是故意的箭神就不是花榮了。我說你以後能不能朝天上射?這都幾回了!”
朱貴壞笑道:“朝天上射?那不成了打飛機了嗎?”
“……什麼是飛機?”
朱貴笑而不答,拉著我跳上小船,對船老大道:“快走,上山。”
那船老大見有人上山居然要朱貴親自陪同,忍不住多看了我一眼,然後就和朱貴天南海北瞎聊起來,他雖然不是什麼頭領。但久和朱貴打交道,就跟朋友一樣。至於我是第109的事兒朱貴也不再提,我們三個人就這麼直向梁山進發。
那小船大概最多能坐四五個人,船頭尖削,在水裡吃力很小,船老大看似慢悠悠的划著。可每一槳撥出去船就能前進一大截。等出了蘆葦蕩更是像飛一樣在水上飄起來。
就算如此,我們也整整劃了一個多小時。這才慢慢看見一座水寨,一個眉目頗有幾分熟悉的漢子正站在木板上閒逛,朱貴捅捅我道:“那是張順他哥。”那麼這位是船火兒張橫。
我說:“對了,現在山上什麼情況?”
朱貴道:“剛把聚義廳改了忠義堂。”
那就是說現在祝家莊打了,晁蓋死了,座次也排了,朝廷地軍隊已經鬧了幾次灰頭土臉,是梁山的鼎盛時期,但是宋江的招安時機也慢慢成熟了。
朱貴道:“我說你上山到底什麼事?”
我唉聲嘆氣道:“不是什麼好事,跟方臘有關係,得好好找人商量對策。”
朱貴愣了一下道:“那我們先去找軍師吧。”
這會小船已經靠了岸,朱貴叫人取過兩匹馬來我們騎著上山,這一路上,大寨套著小寨,人歡馬嘶,一時又是良田萬傾,山路也不太陡峭,只是慢慢延伸向上,如果不是剛坐船過來,這倒更像是一個城市,朱貴得意道:“咱梁山怎麼樣,沒想到吧?”
我還真是沒想到,以前潛意識裡一直以為梁山就是水裡的一座小山,嘍羅都藏在小樹林裡,手裡牽著絆馬索,真不知道跟國中國似地,光我們這一路見到的兵馬應該就不少於10萬…咱也是見過千軍萬馬地人!看來梁山作為割據勢力還是跟坐山雕他們那種土匪是有區別的……
這一路上也沒遇著熟人,因為那些頭領們不可能跟閒漢一樣吃飽了就甩著膀子到處溜達。
又走一會,山丁驟然多了起來,路也陡了不少,隨著越往高走,也就越接近梁山的權力中心,最後,在一道長長的山階上面終於看到了那面傳說中的“替天行道”大旗。
馬已經騎不上去,朱貴帶著我邊爬臺階邊說:“哥哥們一般不回自己寨子的時候都在這裡住著……”
他話沒說完迎面我就看見張清了!剛想喊,又急忙下意識地閉了嘴…他現在還不認識我,亂喊容易招來暗器。
上了臺階以後眼前的情景完全變了,在廣袤的山頂上,屋舍鱗次櫛比,高高低低地相互依靠,卻一點也不顯凌亂,像一座放大了無數倍的白蟻宮,這多半就是出自李雲的手筆。在最顯眼地地方是一處大廟似的巨廳,隱約可見裡面頗為深邃,廳頂掛三個大字:忠義堂。
屋裡屋外的,不停有人來回走動,日常的問詢聲和貓叫狗吠混在一起,根本沒有半點土匪窩的跡象。而且這次熟人可就多了,我看見段景住跟著一個矬子從我面前路過,聽朱貴介紹那矬子就是扈三孃的老公矮腳虎王英。
朱貴隨口跟身邊的人打著招呼,看看天色道:“要找軍師現在正是好時機。”
我也看看天,憑感覺也就是下午兩三點鐘,我問道:“為什麼?”
朱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