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而且,很幸運的是,媽和爸的血型都是o型,所以咱們倆血型也都一樣。姐,你看——”
他將江如鳴的手擺在茶几上,自己的手也擺在茶几上。大小不一樣的兩隻手並排而列。
“——看上去不一樣,但實際上裡面是一樣的。姐,神奇嗎?咱們倆是一樣的。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江如鳴學著他的樣子看了看,沒看出什麼名堂來。
她收回手,拍了江如聽的後腦勺一下。
“傻了吧?同卵雙胞胎也不是完全一樣的,你生物都學哪兒去了?”
江如聽低頭想了想,搖搖頭,“……嗯,可惜。”
江如鳴問:“可惜什麼?”
江如聽:“如果咱們倆完全一樣,姐,我就是你的一部分。就像……就像你延伸出去的手,或者你的影子。”
他忽然停住了,轉頭拿起剛才用來塗黑照片的筆。由於沒找到紙,所以他在自己胳膊上寫。
他寫了江如鳴的名字。
“你看,姐,那樣的話,我就能叫你的名字,你就能叫我的名字了。”
江如鳴完全被他繞暈了,覺得他在說胡話。但是她仔細一看江如聽在胳膊上寫的字,驚訝道:“不是,你這個……也太像我的簽名了吧?”
她想了想,笑道:“你以後冒充我簽名借花唄我都不知道誒!”
江如聽抿了抿唇,看著她道:“……我不會。”
江如鳴知道他不會。在這個世界上,媽媽、爸爸和他,是她不用多想就能完全信任的人,無論是在精神層面還是物質層面。他們就算是破產了也會共用一條被子取暖。
“好啦!咱們倆名字本來就像。你還要混著用?”
江如聽想了想,搖搖頭,“還不夠像,還有六分之一不一樣。姐,要是咱們倆名字一模一樣就好了,你叫我的時候就像在叫你自己,反過來我也一樣。”
江如鳴用手中的照片照著他的額頭拍了一下。
“別說胡話啦!還有一大堆照片要整理呢。”
江如聽卻仍然低頭看著自己的手,不知道在發呆想著什麼。
江如鳴看著照片裡媽媽和爸爸在公園裡拍照的樣子,忽然想到了一個主意。
她放下照片,順手從茶几底下找到了張舊報紙,撕了幾下就撕出了一個形狀怪異的雲朵的形狀。
江如聽茫然地問:“姐,這是幹嘛?”
江如鳴笑著將“雲朵”按在了他的人中上,另一隻手晃著手中的照片道:“這個好玩!吶,這是你的‘鬍子’,咱們學媽和爸這張照片的樣子拍一張新照片吧!”
她說完就去找家裡的拍立得。江如聽一個人用手按著臉上報紙做的鬍子,眼珠子盯著江如鳴的背影動。
拍立得很快找到了,江如鳴還順便翻出來一副舊墨鏡。
她小跑回來,將墨鏡戴在臉上,湊到江如聽旁邊,用手肘懟了懟他。
“抱臂,抬頭,像爸那樣,拽一點,臭美一點。”
江如聽單手按著“鬍子”,聞言動作稍頓,但還是按照江如鳴的要求擺出了照片上爸爸的姿勢。
江如鳴自己學著媽媽的樣子,叉著腰帶著墨鏡,另一隻手舉著拍立得。
“三、二、一!”
“咔嚓”一聲,相機將這一幕記錄了下來,拍立得很快開始列印照片。
底片還是黑的,江如鳴甩甩照片,興沖沖對江如聽道:“等媽和爸回家了你就把這個給他們看!哈哈!他們倆肯定笑翻了!”
江如聽將舊報紙做的鬍子揉成一團捏在手心,聞言道:“知道了,姐。”
江如鳴將相機放回去。整理照片整理得她腰痠,她伸了個懶腰,不打算繼續玩了,因此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