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的女生一定會嚇得哇哇叫。呵呵呵,想到那個畫面,她就很愉快。
“怎麼樣?”她亮著一雙眼問他。
關景諒只覺得很無力。“拜託,我已經二十四歲了邪!”她當他還是十一、二歲的小男孩嗎?還掀女生裙子、捉弄人呢!他不幹這種事已經很久了。
“而且要學會碰觸實體得練得很辛苦耶,我大好的人生,還有很多事要做,幹麼浪費在學那種事上面,而且還只是為了掀女孩子的裙子。”
那多無聊、多沒水準啊。關景諒翻了個白眼,他才不屑做這種事呢。
基本上文舒是不瞭解一個鬼成天在那晃呀晃的,別人看不見他,他也無法跟別人溝通,這樣有什麼大好的人生可言,但這是他家的事,她管那麼多做什麼?
“隨便你啦。”她才懶得理他。文舒揮揮手,她快來不及了,沒空管他的事。
她騎上腳踏車奮力的往前衝。
有人說人間處處有溫情,這句話對文舒而言根本就是個惡咒,因為她來到這世上快十八年了,十八年來,她只嚐盡苦頭,沒有一天感受到人間有溫情。 就拿她現在的工作來說吧,如果按照這句話去釋意,那麼她的老闆,應該在得知她的身世、背景之後,對她母親住院的事掬一把同情的眼淚,然後再誇她一個未滿十八歲的小女孩竟然這麼獨立自主,為她得苦撐一個家而喝采,甚至減少她的工作量——唉,這是她異想天開的想法啦,因為她許文舒的人生根本就是日本阿信的翻版。她遇到的老闆是個貪小便宜的人,之所以會僱用她,純粹是因為她年紀小,沒有工作經驗,僱她洗碗比僱那些歐巴桑要便宜許多。
“許文舒,你碗洗好了沒?”
正當她陷在自憐裡時,前頭老闆娘的大嗓門吼來。
“哎呀,請你這丫頭真是沒有用,洗了老半天還沒洗好!”話還沒說完,又是一大落的碗放進水槽裡。
“你手腳快一點,廚房裡乾淨的碗盤快沒了,客人們一個個餓著肚子等著上菜,碗盤沒來得及洗,你要大夥乾等你一個是不是?”老闆娘的肥手指用力的在文舒的額頭上指指點點。
好痛!文舒忍了兩泡眼淚,倔強的不肯讓它落下。她低著頭,應了聲,“嗯,我會的。”
她手腳加快地洗碗。現在沒空想她悲慘的人生了,趕快做事才是正題。
其實她的工作量已經是正常人的兩倍,當初老闆和老闆娘就是看上她年紀輕、肯做事,不像那些歐巴桑老油條,被兒子、媳婦寵壞了,也不曉得現在經濟多不景氣,動不動就喊工作太多、碗盤太油膩,還說什麼他們餐廳炒的菜太油、太鹹,吃多了對客人的身體不好,諸如此類的閒話,真是的,也不想想他們是被請來洗碗的,幹麼廢話這麼多。
老闆娘一個怒氣上來就把那些歐巴桑給辭了,換了這個聽話又肯做事的小鬼。
她話不多,待人總是冷冷的,對她這個老闆娘也是一個態度,見了面就點個頭,問聲好,什麼巴結奉承的話也不會講,一副不討喜的模樣,看了就討人厭。她忍不住想虐待她。
老闆娘瞪了文舒一眼,便扭著大屁股一搖一擺的走了。
“文舒,你地拖了沒?”
老闆娘剛走,老闆娘的娘跟著就進來。“外頭髒兮兮的,你不趕緊去拖地,
要是讓客人看到我們餐廳那麼髒,誰還敢來我們這裡吃飯?去去去。“老闆娘的娘就像趕小狗似的趕著文舒。 還真不虧是一家子出來的,全是一個德行,刻薄又小氣,給的薪水不高,倒是頂會分配人做事。
文舒雖心裡有氣,但她是拿人薪水的,又能說什麼呢?咬著牙,她在圍裙上抹抹滿是油膩與水珠的手,拿著拖把便往外走。
工作、工作,她似乎有忙不完的工作,而值得慶幸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