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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4 / 5)

。這次,埃辛諾斯沒打算請什麼人來,只想一家人安安靜靜地過一個屬於普林斯家自己的聖誕節。

西弗勒斯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這麼期盼過一個節日——往年在蜘蛛尾巷的時候,他從來都對節日漠不關心,甚至說是憎惡節日。因為每當這種本當閤家歡樂的日子到來的時候,他就得忍受比平常多一倍的孤寂和痛苦。躲在角落裡看著別人一家其樂融融,而自己卻只能得到冰冷和打罵的滋味可並不好受。

不過今年卻都不同了,不,應該說自從媽媽把他帶離那所陰暗冰冷的房子後,一切就都不同了。

平安夜那天,普林斯莊園的家養小精靈們用盡了渾身解數,準備了一桌豪華豐盛地晚宴。室內到處都在張燈結綵,掛滿了各種飾物。

在一棵高大地聖誕樹下,則堆滿了全家人的禮物——艾琳甚至為小精靈們也準備了一些,不過沒有放在聖誕樹下而已。

“好多啊……”西弗站在樹下仰頭看著那堆幾乎比他還要高的禮物,墨色眼眸裡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幾乎是馬上,西弗勒斯轉過頭來尋找正站在一旁和埃辛諾斯評論裝飾的艾琳,大聲問道,“媽媽,這裡面也有我的禮物嗎?”

“當然,西弗。”艾琳停止了埃辛諾斯的交談,微笑著看著自己那興奮得開始圍著禮物轉圈的兒子。

“……西弗看起來很高興,他很喜歡聖誕節嗎?”埃辛諾斯輕聲問著艾琳,然後一臉寵溺地看著開始試圖根據禮盒大小,來猜測裡面是什麼的黑髮男孩兒。

“不,以前西弗討厭一切節日,因為他只能看著別人享受歡樂,而自己卻……”艾琳有些說不下去了,她不想去看記憶裡那些糟糕的往事,不想看那個可憐的孩子蹲在角落的陰影裡看著別人的笑臉。

埃辛諾斯沒再說話,直到小精靈希爾來稟告晚餐已經準備好了。

“哇!今天的晚餐真豐盛,希望每年的聖誕節都這樣就最好了!”西弗勒斯坐在專門為他加高的兒童椅上,瞪大了眼睛看著桌上那琳琅滿目的菜品,露出了一副驚喜和饞涎欲滴的表情。

“當然每年都會這樣過。”埃辛諾斯用肯定句回答了西弗勒斯的願望,順便宣佈普林斯家的平安夜晚宴正式開始。

吃飽喝足後,三個人都不打算去睡覺,而魔法界當然也沒有什麼電視之類的東西可以用來消遣,不過這並不妨礙巫師們晚上休閒活動的進行——他們自然有他們的玩兒法。

於是,西弗勒斯和埃辛諾斯開始了巫師棋大戰,而艾琳則坐在了自己兒子身邊幫他支招。當多年以後西弗勒斯回憶起那個令他終身難忘的聖誕節時,不禁想到:如果當時媽媽能少說幾句話,也許自己就不會被太爺爺殺得那麼慘……

當艾琳把雖然已經困得睜不開眼皮,但依然執著地不想睡覺的西弗勒斯抱上床後,這個小傢伙幾乎在挨著枕頭的一瞬間就睡熟了。艾琳無奈地搖搖頭,在自家兒子那稚嫩的臉頰上親了一口後,也返回了自己的臥室。

當聖誕節清晨第一縷陽光照射進臥室的時候,艾琳以為這會是輕鬆的一天,然而……

一開始還是很正常的,西弗勒斯在匆匆吃過早飯後,就迫不及待地去拆他的禮物了。艾琳和埃辛諾斯對此表示理解,小孩子嘛,看到禮物就興奮是完全正常的。然後,艾琳也放下了餐具,隨意的擦擦嘴就走向了自己那一堆看起來也不少的禮物。此時,她的神情和西弗勒斯也差不到哪裡去,一樣的興奮和急不可耐。

埃辛諾斯只能無奈地搖頭,艾琳終究也還是個孩子啊。

於是,老爺子一面繼續慢條斯理地吃著他的早餐,一面微笑著看著那對母子在互相對比得到的禮物,有些遺憾地覺得人丁還是有些稀少,如果能再多一兩個孩子就好了。

然後,老爺子的願望成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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