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過了安公子。
田彬霏和田妙雯終於看到了葉小天,在如此緊張的氣氛之下,尤其是還有幾個人刀來刀往,躥上伏下地做背景,如此安閒地坐在那兒與一個嬌媚妖豔的大美人兒談笑風生,那可比兩隻暗夜中的螢火蟲更加引人注目了。
“怎麼回事,不是葉小天和田雌風動手了麼,為什麼兩個人談笑風生。好象一對多年的……”
“姦夫淫婦!”
頭一句是田彬霏想的,第二句是田妙雯罵的,以田妙雯的精明,本該很容易就看出談笑宴宴的二人間實際上暗藏著戒備、警惕、試探與敵意,可也不知道怎麼的,一看田雌鳳與葉小天談笑盈盈,她心裡就冒出了這麼一句詞兒。
不過,田大小姐畢竟是田大小姐,不是心直口快的凝兒,也不是天真爛漫的瑩瑩。緊接著她就想到:“機會來了!”
“大哥!”
田妙雯喚了一聲,目光向田彬霏一瞟,田彬霏此時業已意識到“機會來了”,小妹再一示意,田彬霏立即一聲怒笑,朗聲道:“展伯雄,你這老匹夫,居然還敢來貴陽露面,去死罷!”
田大公子靜若處子。動如脫兔,身形倏地一閃,猛地衝上前去,曹瑞希屬下的一個刀客剛被華雲飛一刀劈出幾步。踉蹌站穩,手中就一空,刀被田彬霏一把奪去。
這田大公子倒真是全才,琴棋書畫、詩詞歌賦、謀略智慧、打理家族樣樣出類拔萃。會用毒、擅蠱術,武功居然也極高,一口刀落在他手中。比起華雲飛刀法的簡捷、實用、剛猛絲毫不遜。
要說區別,那就是華雲飛的每一刀都有一種有去無回的氣勢,而他刀勢流轉頗為圓潤,而且有種羚羊掛角般的空靈。恐怕此人最擅長的並不是刀法,而是劍法。
田大公子一出手,本就在文傲掌下左支右絀的展伯雄更是狼狽了,但文傲並沒有夾攻的意思,田大公子一出手,他就立即收手,退到了葉小天身邊。
這時就變成了田彬霏對展伯雄,華雲飛對曹瑞希和他手下的兩名刀客。曹瑞希武功還不錯,但他雖然從不在乎別人的命,卻很愛惜自己的命,他一直沒有出手,只是馬猴一般在兩個手下身後跳來跳去,吆喝他們殺敵。其中一個刀客的刀被奪去,曹瑞希馬上把自己的刀遞給了他,繼續跳來跳去……
田妙雯疾行幾步,快到葉小天席前時又放慢了腳步,很矜持很優雅地斂一斂裙袂,款款落坐。田雌鳳向她嫣然一笑:“數年不見,妙雯出落得愈發美麗了。”
田妙雯眸波流轉,笑靨如花:“鳳姐這可不是心裡話呢,人家哪裡比得了堂姐你的風情萬種。鳳姐姐的嫵媚妖嬈,女人見了都要心動,何況是男人呢。”
說到這裡,田妙雯輕輕瞟了葉小天一眼,一副很溫柔、很理解、很明白的模樣,葉小天暗暗汗了一把,“這什麼情況?怎麼有種幽會**,突然被夫人抓姦在床的感覺?”
田雌鳳掩口輕笑:“堂妹這是在笑話人家老了麼?其實啊,一個女人,就算是朵再美的花,也要嫁了人,有了男人的寵愛,雨露滋潤之後才能豔麗無雙。以你的姿色,一旦嫁作人婦,那種風情滋味,只怕人家就要望塵莫及了。”
田妙雯臉色一白,田雌鳳這是在諷刺她連許三門親,連死三個未婚夫,到現在都快成了老姑娘,還是嫁不出去麼?
葉小天繼續汗,什麼東東?什麼男人!什麼雨露灌溉!你們兩個女人,要是說私房話,怎麼說都成,在我面前這麼說,要不要這麼潑辣,當我是死人麼?
葉小天突然嗅到了一股危險的味道,很明顯的危險味道。就算他是一隻傻狍子,也沒有好奇心繼續看下去了,他眼珠滴溜溜亂轉,很明智地打算開溜。
葉大老爺剛剛抬起屁股,一句“美麗姐姐、漂亮妹妹,你們聊,小弟走先”還沒出口,田妙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