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醒了也就越發清醒的知道剛才在涼亭裡看見的不是夢幻,東方白懷裡摟著一個美如天仙的女子,那雙眼睛裡全是真誠,作不得半點虛假。
墨小染一口氣跑回了回春堂,去柴房找了把斧子去砍牆外那顆老桃樹。
她再也不要見到這桃樹,再也不要見到東方白了。
桃花節後第二天,墨小染就病了,是又是咳嗽又是噴嚏。
東方白又差了人來看望,拿著一堆補品,還領著宮裡的御醫。墨小染連門都沒有開,讓趙錦言拿了些假模假式的客氣話把他們打發走了。
“錦言姐。”墨小染喝了一碗自己開的藥“咱們搬家吧?”
趙錦言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心如果不平靜,別說搬家,就是出家都不頂用。”
趙錦言平時嘰嘰喳喳全是廢話的一個人,今天居然一針見血,噎的墨小染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或許這就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回春堂關門歇業七天,墨小染藉著病打算好好給自己放個假。可還沒歇上一天,傍晚的時候有人敲門。
這個時候敲門一般是遊廣志,趙錦言笑著說:“這個呆瓜倒是個二十四孝好男人,每天都來報仇。”
開啟門卻看見一個渾身黑衣,戴著冪籬的女人。
這個女人是來踢館的。
作者有話要說:
☆、058 美人鬥蠱
罩著冪籬的黑衣女人闖進了回春堂,趙錦言身為將門虎女拳腳功夫並不算差,卻攔不住她一時半刻,還沒來得及動手就被放倒了。
飛撲下來的黃大帥只來得及大叫一聲“臥槽”,被那黑衣女人的長袖一揮,立刻昏厥倒地。
“你是什麼人?怎麼一進門就傷人!”墨小染此時傷寒還沒痊癒,說話帶著濃重的鼻音。
黑衣女人看著她,愣了一下,“你就是回春堂的掌櫃?就是墨小染。”
“是我。”墨小染全身心戒備,悄悄喚醒了小胖蟲。
黑衣女人摘了冪籬,是婉婉,她認出來墨小染,墨小染也認出了她。
兩個女人子就這樣對視著,誰也沒有說話,沒有動作。
“想不到,你就是小染。”婉婉輕輕笑了,嘴角勾起,帶著幾分不屑,不知道她是在不屑墨小染還是東方白。
“有事?”墨小染硬邦邦的問。
這算不算小三找上門呢?墨小染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趙錦言和黃大帥,攏在袖子裡的手攥成了拳頭。
“聽說你解蠱很有一手,我想跟你切磋一二。”婉婉挑釁的看著她。
“我是開醫館的,不是開武館的,要切磋出門左轉。”墨小染冷冷的說。
婉婉伸出塗著鮮紅丹蔻的手,閒閒的在眼前看了看,擺弄著,長而尖銳的指甲看起來像猛獸的爪子。
“那可由不得你。”她認認真真的看著指甲上的丹蔻,彷彿在欣賞一件精美的藝術品。她今天一定要看看這小小醫館的大夫有什麼能耐,能解的了自己下的郎蠱,還能讓南疆的九黎尊者愛到骨頭裡。
趙錦言慢慢甦醒了,首先挪動了一下胳膊,支起身子,接著想要挪動腿站起來,可兩隻腳彷彿在地上生了根一般,她用盡全力都無法動彈。她掀開了裙子,嚇的幾乎昏厥,她的雙腿膝蓋以下都變成了木頭,腳底已經探出了根鬚要扎入土中。
“你給我使的什麼妖法?!”趙錦言怒吼。
婉婉抿著嘴微微一笑,傾國傾城的嫵媚,“就是讓你變成一棵樹的木蠱咯。”
墨小染立刻上前摟住幾近崩潰的趙錦言,一邊安慰她一邊讓小胖蟲去給她解蠱。
小胖蟲這些日子都只是吃些雞鴨魚肉,很久沒有吃到毒物了,高興的跟放風的犯人似的,三口兩口就把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