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那個叛徒正文卷第64章一時失手陳屍大廳內,那幾個文吏都按照少微的吩咐,搬屍體的搬屍體,灑掃的灑掃,該幹什麼幹什麼,很快就走得乾乾淨淨,整個陳屍大廳就剩下幾個人。
麻、茅二人尷尬地站在原地,面面相覷,尤其是麻井,萬萬沒想到這個女入殮師竟然這麼有脾氣,就敢把他們這麼撂在這。
尷尬很快化為怒火,麻井剛想怒斥“你可知道老子的身份!”,話還沒說出口,就見黎雲撓了撓頭,主動說道:
“少微,還是具體說一下你的想法吧。”
少微已經走到了門口,聽了這話,站定了身子。
她沒有回頭,更加沒有理會麻、茅二人,而是指著手中的“驗屍報告”,對身旁的姜嶼說道:
“你怎麼知道,我判斷出來,人是茅坤殺的?”
面對突然的提問,姜嶼沒有猶豫,很乾脆地說道:
“你所有的問題都有指向,沒有一句是廢話。我要是還聽不出來,就有些愚蠢了。”
黎雲知道,少微這是生氣了,肯這樣子和姜嶼一問一答,間接回答問題,已經是給他面子了,對於麻井的態度,黎雲也很不滿,只是太一宗的勢力強橫,他也不想輕易得罪。
現在這樣,差不多過得去就行。
少微接受了姜嶼的這個說法,又去看他寫的“驗屍報告”,往外挑著要點:
“‘斷頸處傷口的痕跡:左手出劍和右手出劍,造成的傷口完全不同’。”
麻井張了張嘴,剛想反唇相譏,就聽少微點出問題:
“你這樣寫還是有些歧義,外行人會認為入殮師徒有虛名,甚至有蠢貨會問‘又不是用劍殺的,是用劍氣,劍氣哪分左右手’。”
“……”
話都被搶了,麻井只好憤憤地把嘴閉上。
面對她的“挑刺”,姜嶼遊刃有餘地說道:
“所以我後面又補充了一句,‘劍雖脫手,但依然有跡可循。常用左手,還是右手,飛劍的行徑軌跡是有區別的’,我以為寫到這就可以了。”
少微點了點頭:
“僅僅是推論的話,確實夠了,”她話鋒一轉,“我好奇的是,你又為何加上最後面那一段。”
她指的正是整份報告下方,念著姜嶼自作主張寫的一小段話:
【飛劍上的痕跡,可以證明麻井是殺那個妖獸化的仙人的主力,但不巧的是,如果他沒有出最後一劍,砍中對方的腰腹,茅坤也沒法順勢用劍氣砍掉他的頭顱。】
一直不怎麼說話的茅坤聽了這話,激動地呼吸急促。只看屍體,竟然把當時的情景還原得八九不離十,就好像在現場親眼目睹一般。
麻井毫不服氣,連連怒罵道:
“放屁!放屁!都是猜測,一點證據都沒有……”
“兩道重傷皆是他造成的,飛劍上的痕跡可以證明。”姜嶼說道。
“就算如此,也不能證明人不是他殺的。或許他一劍砍中腰腹,又順勢發出劍氣斬斷頭顱了呢。”少微追根問底,沒有絲毫放鬆。
“對啊!怎麼解釋。”麻井應和道,對於少微立場的突然改變,他甚至沒感覺奇怪。
姜嶼瞥了眼麻井後,立刻回應道:
“看傷口的形狀便可推斷中劍的角度,左手和右手用劍的軌跡不同,而那個位置,右手打不到。”
“哈哈哈哈,一個狗屁文吏,在這冒充什麼專家,真是笑死人了。”麻井仰天大笑,說不盡的輕視。
嘲笑聲中,姜嶼神態不變:
“剛才我說的確實是推測,但我同時也有辦法可以證實。就怕你沒那個膽子。”
聽到這裡,麻井再也按捺不住,對著姜嶼放聲怒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