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輕輕的嘀咕了一句。
爺孫兩人正欲轉過身去吹蠟燭,一道溫如玉潤的話音,再一次落入了衛長蕖的耳中。
“蕖兒,這麼擔心願望實現不了?”
“放心,這個願望,不需要老天爺施捨,爺幫你實現。”
話音很清晰,真真切切直接灌入到衛長蕖的耳中,擊打在她的心尖兒上。
衛長蕖眼眸一轉,看了江老爺子一眼,再瞟瞟其他人,見宴席上,所有人皆神色如常。
這人,竟然又用傳音入密之術與她說悄悄話。
“真是個變態。”衛長蕖瞪了凌璟一眼,輕聲嘀咕一句。
她嘀咕得很輕,很輕,連聲帶都未震動一下,輕得幾乎她自己都聽不見。
“原來蕖兒是這般誇我的。”
她剛嘀咕完,一句懶庸的話語在一次灌入耳中。
衛長蕖神經一緊,撩起眼眸,狐疑的盯著凌璟那張絕世出塵的臉。
這人不是變態,那就是超級大變態,她說得這麼小聲,竟然也能聽見。
衛長蕖撩起眼眸,恰見那一雙璀璨的鳳目中,有灼灼耀眼的光芒在閃爍,一抹溫潤的笑渲染著絕美的鳳目,美得真讓人有眩暈之感。
幸而,衛長蕖經常對著這一雙絕世的眼眸,久而久之,已經漸漸生出了抵抗力。
不沉溺於美色,再一次狠狠的翻了一記大白眼,繼續誇獎璟爺,“還真是一個超級大無賴。”同樣嘀咕得很輕,很輕。
凌璟凝視著衛長蕖,微抿著刀削般的薄唇,嘴角保持著原先的幅度,一抹笑容沉在古墨色的眸底。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錯,足足過了半響,衛長蕖再沒聽到什麼話。
她轉了轉眼眸,狐疑的盯著凌璟,見他眸底的笑意有些妖孽,心道:剛才她說的那句話,這人是聽見了?還是沒聽見。
狐疑了片刻,見凌璟不再出聲,衛長蕖這才與江老爺子轉身去吹蠟燭。
她輕輕的拽著江老爺子的胳膊,含著笑,提醒道:“姥爺,要一口氣將這九支蠟燭吹滅。”
“好,都聽蕖兒的。”江老爺子樂得笑容滿面,順著衛長蕖的話就回了一句。
下一秒,就見老爺子鼓足了腮幫子,擺出了一副吹滅蠟燭的姿勢。
就在這時候,李安,衛文水正好將凌璟送的那塊燙金壽匾掛在了正堂上。
衛長蕖挑著一雙皓月清明的眼眸,兩道視線落在那龍飛鳳舞的壽字上面,嘴角輕輕上浮,露出莞爾一笑,隨即,紅唇微啟。
“恭祝你福壽與天齊,慶賀你生辰快樂,年年都有今日歲歲都有今朝……”她唱起了生辰歌。
歌聲清脆,乾淨,宛若百靈雀在山間啼鳴。
凌璟斜靠在椅子上,靜靜的凝視著衛長蕖種種神態,這是他第一次聽見衛長蕖唱歌,那清脆婉轉的歌聲像是一條潺潺的溪流,自他心間緩緩流過。
古墨色的眸底,有璀璨的光芒乍閃而逝。
他靜靜的凝視著眼前的小丫頭,眼神裡又多了一種新奇。
這樣的曲調,他亦是從未曾聽過,新鮮,獨特,婉轉,動聽,他發覺,眼前的小丫頭就像一座寶山,怎樣挖掘視乎都挖掘不到底。
話說,是要一口氣將蠟燭盡數吹滅,但是江老爺子上了年紀,肺活量哪裡有這麼足。
老爺子鼓起兩邊腮幫子,抖著鬍渣子,接連吹了好幾口氣,才將蛋糕上的九支蠟燭盡數吹滅。
蠟燭吹滅了,衛長蕖的生辰歌也唱完了。
“姥爺,祝您生辰快樂,年年有今朝。”衛長蕖拽著江老爺子的胳膊,笑得燦爛。、
“真是姥爺得乖外孫女喲。”江老爺子抑制不住喜悅的心情。
吳氏見老爺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