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初至北疆時撿的,通體雪白,唯頭頂一點紅,便取名為阿朱,那時他在信中分明答應的好好的……他就是個騙子,大騙子。”
“別哭,”蕭玦心疼攬她入懷,“你生辰快到了,今年生辰他一定在。”
“哪個哭了?”
時鳶輕捶了他肩頭,靠在他懷裡不滿控訴,
“我就是氣他自以為是自作主張,別以為他回來了我和爹就原諒他了。”
“待他醒了,這三年他欠下的生辰禮物,我要一併討回來。”
蕭玦忍俊不禁,“嗯,是該討回來。”
時鳶悶聲道:“……不過我最想要的是他的腿好起來。”
蕭玦心口一滯。
他沒有告訴時鳶,時庭燁被流箭射中右腿,身上亦有好幾處箭傷。
若非部下為之擋箭,差一點就要死於萬箭穿心。
“你不必安慰我,”時鳶從他懷中離開,釋懷一笑,“好不了也無妨,他怎麼樣都是我哥,就像你說的,他活著回來已是萬幸。”
她似是想到什麼,“明日十九皇子滿月宴,我爹也會進宮,我要把這個好訊息告訴他。”
*
榮德殿,乾元帝支著額頭閉目養神,榮妃命乳孃將十九皇子抱下去,吩咐內侍將今日的藥膳端上來。
這時李公公躬身進來,看了眼榮妃,不顧榮妃眼神示意,走上前小聲稟告,“陛下,苗疆聖女求見。”
他話音剛落,榮妃臉色微變,下一瞬,周圍侍立的內侍宮女齊刷刷跪了一地,垂首斂眉,噤若寒蟬。
李公公在皇帝跟前伺候久了,自然清楚何時可以打擾,何時不該打擾。
譬如陛下在榮妃娘娘宮裡的時候,別說皇后娘娘,哪怕太子殿下來了,陛下都得根據事情輕重緩急,再決定是否召見。
唯獨外面侯著的那位,是個例外。
……還有瀛洲的那幾位“大仙。”
“陛下?”
見乾元帝沒反應,李公公又喚了一聲,唯恐外面哪位等的久了,回頭乾元帝治他個怠慢之罪。
畢竟那位苗疆聖女,連陛下見了都是面帶七分笑。
這一聲好歹把乾元帝喚醒了。
乾元帝攸然睜開眼。
周圍的人呼吸又重了幾分,冷汗刷地流了下來。
“陛下,用藥的時辰到了。”
榮妃趕緊走上前,命人把藥膳端上來。
她從托盤中端過藥碗,試過溫度後,小心翼翼開口:
“陛下——”
乾元帝抬手擋開藥碗,揉了揉額頭,直起身子問,“聖女何時來的?”
李公公鬆了口氣,笑答:“奴哪裡敢讓聖女久等,這不聖女一來奴就緊著進來回稟,陛下可要宣聖女進來?還是照往常一樣帶聖女去明華殿?”
乾元帝看他一眼,他立馬會意,轉身麻溜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