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親們報仇!”……
昨日和今早和叛匪兩度交手,原本令百姓們聞風喪膽的叛匪,現在在大傢伙嚴重,已經算不得什麼。大家的心中皆冒出一個一致的觀點,“其實他們也算不得什麼。”
城門洞開,銅仁百姓們拿著武器衝出城去,嶽肅一馬當先,手持長矛,殺入敵陣。阮傲月也不示弱,本來她是被嶽肅留下守城的,竟強烈要求和鐵虯換了職司,隨嶽肅衝了出去。
鐵虯蹲在城上,看到城下廝殺,嘴巴嘟囔著,是悶悶不樂。好不容易等到一個大殺一通的機會,還被搶了。好在他看到童胄正打算出城助戰,硬是將童胄拉到城上,自己拿著砍刀,張牙舞爪的衝出城。
一戰死戰,毫無懸念,叛匪在前後夾擊之下,死傷過半,餘者全部投降。嶽肅吩咐,讓降敵交出武器,抱頭蹲在地上,然後去感謝三族的族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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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臺、勾堯滿臉堆笑地來到嶽肅面前,只是不見方寨土司方彩兒。嶽肅還以為方彩兒受傷,連忙尋問。“不知方土司現在何處,沒有受傷吧?”
“多謝大人關心,彩兒丫頭並沒受傷,只是先回寨子了。”柳臺笑呵呵地說道。
先走了?嶽肅不禁深感疑惑,既然沒受傷,怎麼好端端地先回去了?
這時,只見柳臺突然從背後取出一支金箭來,雙手呈給嶽肅,說道:“大人,這是彩兒讓我交給您的。”
“交給我的?”嶽肅更是糊塗,接過箭來,仔細瞧瞧了,此箭除了是純金打造之外,再無其他不同之處。於是納悶地道:“柳土司,不知方土司這是什麼意思?”
“啊……呵呵呵呵……”柳臺先是一陣慈和的笑聲,不過他的笑聲,將嶽肅搞的更加迷糊。好在謎底終於揭開,“這支箭是我們苗寨土司家傳的金箭,一般來說,都是上任土司在臨死前傳給下任土司。不過嶽大人不要誤會,彩兒丫頭身體無恙。事情要從方齊老兄出殯那天說起……”接著,他就講方彩兒對著金箭發誓的事,原原本本地講給嶽肅聽。隨即又道:“彩兒丫頭臨走時說,她的誓言是永遠不會改變的,特這支金箭送給嶽大人,算是一個信物。不論何時,嶽大人持此箭來方寨,便是方寨的男主人。”
最後這話說的倒也含蓄,不過意思再明白不過,這支箭就是方彩兒送給嶽肅的定情信物,你嶽肅不管什麼時候拿著箭來方彩兒,我方彩兒都會嫁給你。
嶽肅怎會聽不懂,他嚇了一跳,忙將箭奉還,說道:“方土司如此盛情,嶽肅哪裡受得起。那個……審清案件,乃是本官分內之事,實不敢接受此箭。還請柳土司將此箭完璧歸趙,就說這份情誼,嶽肅領了。三苗今日出手相助,大恩大德,我還沒來得及回報呢。”
柳臺先伸手攔住嶽肅,說道:“嶽大人,老朽還有一句話沒說完,您先聽完再還箭也不遲。”
“那柳土司您先講。”嶽肅只好先把手縮回去。
“我們苗寨的風俗是這樣的,女方的信物給了男方之後,男方必須收下,如果歸還,不管是不是本人送回去的,都表示這個男方答應了這門親事,願意迎娶女方。如果大人現在將箭歸還的話,那我也算了解了差事,回去告訴彩兒丫頭,做好出嫁的準備。”柳臺不緊不慢地說道。
“啊……”嶽肅聽完這話,嘴巴張得老大,半天都合不攏。這是什麼規矩啊,怎麼還砸自己手裡了。什麼叫還給你,就說明要娶你呀。他緊緊攥著金箭,是還也不是,留著也不是。
柳臺看出嶽肅的尷尬,說道:“嶽大人,此間事情已經完結,我和勾兄弟這就告辭了。這支金箭是否歸還,大人還是想清楚,莫要傷了彩兒丫頭的一片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