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們捲走了工程的錢,我的爸爸也不會死,媽媽和我也不會這麼苦!”
“我爸爸叫袁堂……”
“可可,你的父親是誰?”
☆、離開
“易先生……易先生,請留步……”
“你是……”
“易先生,我是……”中年男人面露男色,“我是XX工程的工頭,易先生,我實在是沒辦法才來找您的。您看……”
“不好意思,我這會有事,你有事跟我的秘書聯絡好嗎?”
“爸爸快點,我要去看裴鈺哥哥嘛……”
“易先生,您看,我們都是有老婆孩子的人,若是這錢再下不來,我實在沒法子跟兄弟們交代,您就當是為孩子積福,幫幫我吧……”
“這樣,你給我你的聯絡方式,我問清楚這事兒之後第一時間聯絡你。”
“哦哦,好的,易先生,謝謝你。我叫袁堂,電話是……”
他叫袁堂。
年幼的易可馨好奇地後頭打量著這個奇怪的男人,好奇的問道:“爸爸,這個叔叔是誰,他怎麼一直站在那看著我們呢?”
多年後,她偶然想起這個十分不惹眼的相遇,才明白什麼叫貧窮迫人後不得已的謙卑,和即便是貧窮,也要有的不屈不撓。
有種現實,叫無可奈何。
埋藏在幼時極端深處的一點點記憶慢慢翻上來,赫然發現,原來她與袁子宸的相遇本就是命中註定的劫數。
有生之年,狹路相逢,終不能倖免。逃無可逃。
她見過袁堂,不止一次。後來她在爸爸的公司裡又遇見了袁堂,那時候,七尺高的男人與爸爸的秘書爭得面紅耳赤,她在爸爸的辦公室裡熟睡時被吵醒,偷偷開了門,便看到袁堂噗通一聲跪在爸爸的面前。
“易先生,你這是要逼我上死路啊!”
她與袁子宸住的屋子裡,若有似無飄蕩著崔瑤身上的香水味。若是她晚些回來,或者是她沒看到方才的那一幕,她可能無法想象到,也許袁子宸曾經在無數個她不在的午後,帶著崔瑤在這個屋子裡,做著他們曾經私密做過的事情。
她從未疑心過,他曾經那麼愛她。
恍然走入袁子宸的書房裡,過去所有不放在心上的小細節翻湧而出。那個被袁子宸上了鎖的抽屜此刻像是潘多拉的魔盒般,誘惑著她開啟,裡面或許有甜蜜有美好,可是也有可能是魔鬼,是災難。拿起鑰匙的時候,她就在下一場豪賭。
偏偏她賭輸了。
裡面的一整個資料夾都是關於她父親易皓,打頭的報紙上,是當年易皓前往工地上慰問工人公司內部報紙對於易皓的歌功頌德,與易皓並肩而立憨笑的,便是她當年見過的袁堂。
四年前的那個夏天,她父親的事情因為裴奶奶的介入,再次掀起波瀾。袁子宸收集了所有關於父親的新文,最終確定了父親便是害死他父親的人。
四年前的冬天,袁子宸與她見面,擁著她睡了一夜,從未跟她提及過他的父親。
之後每一次的擁抱,每一次的親吻,每一句情話,她所有的甜蜜都只是一個謊言。她時時刻刻活在陰謀裡,卻一直暗自欣喜自己的決定。
多麼可笑可悲的欣喜,可是她竟然不恨,只有痛。
抬頭看到的便是牆上袁子宸特意框裱起來的二人在巴黎街頭的素描畫,她突然默默地笑了。
袁子宸,你可知道,要拉一個人下地獄,本不用花如此多的心思。很久很久之前,你便在我的心裡生了根發了芽。那時候我沒注意到你,可你依然深深的紮根著,在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