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之中。他無法想象自己帶著這股味道回到學院時,同窗導師是如何譏笑諷刺。
就在這時,博朗心中突然警醒,他感覺好像自己真的泡在水中一般,而不僅是做夢。一股溫潤的水流將他後背浸溼。
博朗陡然坐起身來,一股沖天血腥味迎面撲來。他先是擺出防禦姿態,接著低聲喝道:“都速度起來,有敵情!”
眾人好歹是青銅五階尊者,哪怕身體再疲憊睏乏,也都立刻抄起隨身兵刃,站了起來。
只是剛從沉睡中醒來,手腳意識不免有些遲緩,他們雖條件反射般的起身擺出警戒姿勢,可惜方向卻各有衝突,一時混亂不堪。
博朗這時突然發出驚呼:“梁明!”眾人這才清醒,紛紛看去,梁明屍首分離,倒在血泊之中死的不能再死。
“梁明!”眾人紛紛蹲伏下去,一臉悲傷驚恐地叫道。
博朗眼前只覺一黑,悲憤之氣似乎要漲破胸口,他陡然怒吼道:“是誰,誰幹的?”吼聲猶若響雷一般,在這空曠之地迴盪,餘聲繚繞,不知驚嚇了多少叢林夜間覓食的動物。
被博朗這一嘶吼,眾人反而迅速冷靜下來。
“啊,隊長,巨鼻不見了!”
“咦,唐木呢?該當他警戒放哨的呀。”
……
一時驚呼猜疑之聲紛亂繁雜,而博朗則心亂如麻。
“別吵了!敵人說不定還在附近,都小心點!”博朗突然喝道,臉上一片鐵青。當一覺醒來,發現隊伍由原本的五個人變成三人的時候,博朗恨不得自己此刻仍在噩夢當中。他顧不得為隊友的慘死而悲傷,自己小隊折近乎損近一半,此次比賽將幾乎已成敗局,這是更令博朗心如刀絞的原因。”梁明慘死在身邊,唐木不知去向,那個巨鼻也失去蹤跡……巨鼻,對了他去了哪裡?”博朗神情恍惚般地喃喃自語,卻心中突然冒出一個想法。
“隊長,梁明是被重刀砍斷脖頸而死。”海大胖蹲伏在梁明屍體旁仔細檢視完傷口後沉聲道。
“你確定?”博朗眼神殺氣騰騰。
“恩,傷口光滑且切面厚薄不一,呈現斜面狀,應該是重刀所砍。”
“我記得巨鼻的武器好像是斬馬刀……”雲娘突然小聲插嘴道。
“巨鼻!厚德小隊!你欺人太甚!”博朗咬牙切齒地說道。
“咦,這裡有血跡……”海大胖這時突然喊道。
博朗抬頭看去,果然地上赫然一行血跡延伸到遠處。他心中一動,立刻說道:“這血跡不是唐木的就該是那巨鼻的,走,我們跟上去看看。”
“隊長,那梁明的屍體……”雲娘心細,怯怯地問道。
“你留這裡處理下,處理完後跟上來,我和大胖先跟蹤過去,沿途給你留下標識,若是遇到危險發射訊號!”博朗略一思索,立刻說道。說完,他沿著血跡方向奔了出去。
雲娘本想問若發射訊號豈不是棄權,就見隊長和海大胖已經走遠,此時這裡只剩下自己一人和一具屍體。雲娘臉色有些發白,地上濃重的血腥味令他有嘔吐的衝動。他強忍不適,跪倒在梁明屍體前,雙手合十,喃喃道:“女神在上,保佑雲天豪此行平安。若能大賽過後留的小命,學院結業之後必將加入我創世神教,一生虔誠不悔。”
一番祈求完畢,雲娘才覺心中恐懼稍稍減退,這才面色蒼白地將梁明屍首收斂起來,用包裹包住。他心慌氣亂之下,也顧不得將屍首擱置地上會不會招來妖獸啃食,便急匆匆地追趕博朗二人而去。
博朗和海大胖手持火把,沿著血跡一路追蹤,很快便趕到一處枝葉茂密的巨樹底下,血跡到此為止。兩人謹慎的先是在四周搜尋一番,見毫無他人,這才在有明顯挖掘痕跡的樹底下挖了起來。
兩人都是尊者,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