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著臉,正好碰見了眉角的那兩道傷痕,動作停止了片刻,現在在監獄外再次觸碰到這兩道突起的傷痕後竟然有一種隱隱的渴望,“要是能再見她一面就好了,不不,還是不見的好。”將渴望壓了下去,快速的洗完,肚子有些餓了,這一轉眼就到了中午,看見桌上放著餐券,玲奈卻沒有選擇去餐廳吃飯,而是直接打了服務電話,讓餐廳送餐過來。
坐在床上,將右腿伸直,按摩著膝蓋周圍的肌肉,在監獄的時候著幾乎是她每天的必修課,右腿的膝蓋被一槍打成碎片,就算之後手術過,也未能達到以前一半的功能,活動受到了限制,一到陰天下雨就疼的厲害,而今天腿就疼的厲害,看來又要變天了。
吃著送來的午餐,玲奈將女警察給她的手機拿在手裡看了看,最終決定還是不用這個手機撥打,她即將要去完成的事情警方知道的越少越好,吃飽了收拾了一下將手機扔進口袋就出門了。
離酒店不遠的地方是一個公用電話亭,玲奈將單拐靠在電話亭的門上,拿起聽筒撥通了一個號碼,嘟嘟的響了幾聲後一個聲音傳了出來,
“你好,你哪位?”
“我”淡淡的吐了一個字,聽筒對面的人卻馬上就回復了一句“你現在在哪裡?”
玲奈將地址說出來後就靠在電話亭外等著人來,沒多一會,一輛黑色的車就停在了她的面前,玲奈低頭鑽進了車裡,車子駛向了她曾經的“戰場”。
由紀哭的累了就趴在床前睡著了,站在門口的三浦看著此時的場景,就招呼下人把她帶到臥室裡休息,而自己又去了夜場,今天的氣氛令他很不安,不知道為何總感覺最近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向行事謹慎的他遇到這樣的情況都會親自來解決,而果然開車到半路手機就響不停,接起來是手下的聲音說一個警察找他,幹他這行的人見過的警察多如牛毛,被請去喝茶也是家常便飯的事情,但是今天有警察單獨來找他算是一個不小的意外,那幫傢伙從來不敢單獨來找他。
抬手看了看錶,已經三點過了,也不知道什麼警察晚上三點了還如此敬業,所以三浦留心了起來,吩咐手下讓警察出示證件,然後用隱藏在吧檯的攝像機將這些都拍攝下來,這樣就算是個假警察,他們也能有證據可以反口指正。三浦開十分鐘後就到了夜場裡,因為飛機頭的打砸,此時場子裡沒有客人了,只剩幾個侍應生在打掃著地面上的碎片。見到他們老闆來了,大家都弓著身子露出謙卑的狀態,三浦斜眼掃過這群年齡不大的侍應生,然後擺了擺手“讓他們都回去休息,明天再來收拾”場子的經理這才點頭哈腰的將大家都遣散了,然後指著最靠近裡面的一個包間“老闆,在裡面了,他沒帶槍”
“知道了”三浦整理一下西裝,然後向著包間裡走去。一推開門看見的就是一個個子很高的人坐在沙發裡抽著煙,見他進來,他禮貌的站起來並伸出手自我介紹了一下“我叫吉本宏,三浦老闆肯這麼晚見我,很榮幸”三浦並沒有和他握手而是來到對面的沙發上坐下,“你好,吉本警官,你找我有什麼事情麼?”三浦點了一根菸,漫不經心的問著這個敬業的警察。
吉本宏從他的行為上也看出了三浦討厭他,但是他又必須要確認的東西,所以他才迫不得已的出現在這裡,原本柏木由紀一直在他的視線中,看著她進了夜場的大門,可是那個飛機頭將他一系列的恢復記憶計劃給打亂了,他原本是希望由紀進去後能想起了來什麼,然後這個時候自己在出場,進行進一步的刺激,但是這些現在都按著他不能預知的方向發展起來,他最擔心的情況還是發生了。“三浦先生,我來此只是想向您確認一下,一個叫柏木由紀的女子剛才十一點左右是不是來過你這裡,”說著就將一張照片放在了三浦的面前,三浦吐了一個菸圈,打量起照片上的人來,眉頭挑了一下,然後做出來一臉無辜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