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於是當著魯使的面大罵襄公兄妹亂倫,併發誓死後將變成厲鬼,來向齊襄公索命。罵得齊襄公面如土色,急急將他處死。然而事情很快就傳遍了齊都臨淄,更沸沸揚揚地傳遍了天下。
魯桓公的靈樞迎回魯國安葬以後,文姜卻仍然滯留臨淄,藉以躲過面對魯國臣民責難的難堪場面。正當齊襄公與文姜兄妹兩人,如膠似漆地在臨淄沉湎於情慾的深淵時,那廂魯莊公已羞憤無地地派遣大臣前來迎母歸魯。在禮法上,齊文姜夫君新喪,兒子嗣位,自應回國照顧一切,但是心中舍不下情人哥哥,又愧對魯國臣民,雖然萬分不情願也只得登車而去,待至行經禚地,就命令停車不進,堅稱:“此地非齊非魯,正吾居處也。”
既然母親立意要暫住邊境地區,魯莊公只好派人在禚地建造宮室,具體地點在祝丘。齊襄公聽說文姜滯留禚地,也派人在禚地附近的阜建造離宮。兩處美侖美奐的宮室遙遙相對,文姜有時住在祝丘,有時越境住進阜,不用說那是因為齊襄公借出獵為名,來與妹子幽會了。新寡文姜,本該守喪含悲。深居簡出才是;然而文姜照樣衣著光鮮,巧笑倩兮地與齊襄公朝夕共處,且曾同車出遊,招搖過市。這一行徑被當時的文人記載下,據《春秋》載,莊公二年“夫人姜氏會齊侯於禚”,四年“夫人姜氏享齊侯於祝丘”,五年“夫人姜氏如齊師”,七年夫人姜氏“會齊侯於防”,又“會齊侯於觳”。讀書人有時候幼稚地緊,史家的春秋筆法特別講究優雅,諷刺人還要寫得含而不露,會啊享啊的欲言又止,以為用一個“會”字一個“享”字就以為人家會躲在家裡羞愧不已,面紅耳赤地自我反省。說得好聽是假矜持,實際上是為尊者諱的一種方法。相反,老百姓沒有史家那麼虛偽,民間對文姜的諷刺則變成了詩經裡的《載驅》一詩。
這首詩是描寫文姜與襄公幽會來去途中的情形。詩人用反襯的手法,鋪敘文姜車駕的華貴,車外綴滿飾物,車內鋪著軟席獸皮。“發夕”,“豈弟”都是表現時間的詞,是天朦朦亮的意思。這兩個詞是從另一面反映了文姜急不可待的心情。(也可能是她天亮從襄公處趕回自己的居所)總之她在天朦朦亮的時候就乘著四匹駿馬駕著豪華的車子在大道疾馳而過。車駕華貴到讓人不可逼視,車裡人的操行卻是低到行人皆搖頭不齒的地步。文姜與兄亂倫卻招搖過市,有時與其兄同乘一車,相與調笑,放浪形骸到路人為之側目,車中人卻肆無忌憚。
文姜身上有美豔辛辣的氣息,她敢於罔顧一切的禮法和規則,以她自己的姿態凌駕於眾人之上,這是一個遵從自己內心意志的精彩女子,世人怎麼相待看望其實都與她無關。
史家怎樣搖頭跳腳,對於一生縱情情慾的文姜來說又有什麼關係呢?就像武則天作為帝嬪先與太子李治偷情,出家為尼再還俗入宮,當了皇后再當皇帝,堂而皇之地養了男寵。她任性地顛覆了天地綱常,酸儒們手中史筆也不見得能拿她怎樣。文姜也一樣,她與其兄亂倫,春秋史筆卻不能磨滅她作為魯國國母的功績:文姜她曾助兒子在“長勺之戰”中打敗了春秋第一霸主齊桓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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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節:結局。難以忘卻你容顏(1)
結局。難以忘卻你容顏
——有女同車,顏如舜花
有女同車,顏如舜花。將翱將翔,佩玉瓊踞;彼美孟姜,洵美且都。
有女同車,顏如舜英,將翱將翔,佩玉將將;彼美孟姜,德音不忘。
——《鄭風?有女同車》
(上)
文姜這個絕色的尤物,美豔無與倫比,“淫蕩”也為天下之冠,她的行為搖盪了人心,紊亂了倫常,不只是齊、魯兩國的百姓冷嘲熱諷,其他的諸侯國也對兄妹倆的淫亂行為議論紛紛。禮教是人言傳身教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