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牠那個沒良心的前任主人,你永遠不會拋棄牠的。”
他斂眸不語,兩人一貓,靜靜倚偎。
一個禮拜後,她將存摺、印章以及金融卡交給他。
“這是幹麼?”他順手翻看了下存摺內的數字!十萬?!
“這是你應得的啊!”雖然他們沒有很清楚地談到這點,但她以為,這是必須的,不是這樣嗎?
“我沒有你的證件,所以先用我的名字開戶,以後每個月,我都會匯十萬塊進去。”
他不說話了,沉默地凝視她。
這樣看她是什麼意思?“不夠嗎?那我再加——”她只是覺得,他所給她的,遠超過這十萬塊的價值,至少在她心中是這樣覺得。她不曉得該怎麼表達這樣的感激,所以、所以……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回報,不對嗎?
“不。這樣就好。”他不再多說,默默收下。
之後,他們誰也沒再談過這個話題。
他的花費其實不大,既不抽菸,也沒有其它特殊需求,除了一些必要的家用花費外,幾乎沒什麼支出。
她留意到,他有個小習慣,會在每天回到家後,將身上的錢放進玻璃罐裡;而玻璃罐就擺在床頭,出門前再由裡頭取用。每次都只拿紙鈔,等硬幣愈堆愈多,再倒進袋子裡,堆放在衣櫃。
問他在幹麼?
他只是笑笑地說:“好玩。”
好玩?看硬幣能多到什麼程度叫好玩?
他很怪,真的很怪。
後來,她也會每天在餅乾盒中放一千塊,做為家用支出,甚至開始期待起他能堆出多少硬幣來。
他話很少,大多時候都是她在說,講工作上的事、講她一路創業時的種種艱辛、講她求學時的趣事、講她的初戀、講好多好多……而他,也總是安靜地、有耐性地聆聽,從無一絲厭煩。
她曾疑惑,她在上班的這一段空檔,他都是怎麼打發時間的?沒人會比她更清楚孤單的感覺,所以她也總是儘可能地不讓自己一個人待在空寂的屋子裡。
默默觀察他,才知道他在做完每天的例行家務後,會抱著祈兒到不遠處的公園,不做什麼,就只是靜靜坐著,看看公園散步的老人家、看看小孩愉悅的嬉鬧笑顏,偶爾買塊麵包便在那裡將就吃了當午餐。
有幾回,他的食物又被公園裡餓壞了的流浪漢搶去,他也不動怒,只是下一回,便多買了些,蹲身輕拍在公園涼亭打地鋪的男人肩膀,微笑遞出食物。
次數多了,這公園的老人家對他也逐漸熟悉,開始會和他閒話家常,連家務事都不設防地告訴他:誰家子媳不孝、誰家兒孫上進、誰家蟑螂多得打不完、誰家年收入多少、有沒有逃漏稅……他比鄉長還清楚。
上了年紀的老人家寂寞,只要有人肯聽他們說說話,就滿足得不得了,記性不好常常重複一些瑣碎的事,教誨年輕人該如何、如何等等,他也總是帶著淺笑,認真聽取敦誨,點頭稱是。
這裡的老人家對他喜愛得不得了,常會教他跳土風舞、太極拳,小孩也喜歡圍著他,和他的貓玩,喊聲“英俊的叔叔”。
這些,他不會對她說,大部分還是由鄰居那兒聽來的,說她家婆婆多喜愛趙航,作夢都希望他變成她兒子……
她想,她是著魔了。放著好好的午餐不吃,每天中午趕回家來,就為了遠遠觀望他。
她強烈地想明白,在那雙幽遠的眼神之下,究竟藏著多少深沉的心事?
為什麼,他可以讓身邊的每個人都為他著迷呢?
她只知道,他不注重口腹之慾,吃得飽就好;沒有特別喜好,餐桌上都以她的偏好為主。他不崇尚名牌,衣服穿得暖就行;他性情恬淡,少言少怒,沒有強烈的情緒。
其餘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