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他,抿了抿唇,還是不說話。
從來,她不喜歡冷戰,對他卻破了例,因為他讓她很生氣。
他真的太過分,他影響她太深太深,害她再無法掌控自我,所有情緒全脫軌演出,她再變不回原來的自己。
她不懂,真的搞不懂自己,那些緋聞很多人信,她以前也從不在意,為何現在卻如此在乎?
其實,答案很明顯,可她就是不想面對也不願面對,因為她不能忍受……不能忍受自己在乎他!
所以,她氣他,她不理他,把罪堆他頭上,認定全都是他錯,這樣她才能好過些。
說她自私、任性、蠻不講理?是,她就是,那又怎樣?
反正不管怎麼說,就是他不好、他不對,千錯萬錯全都是他的錯,他千不該萬不該來招惹自己!
“拜託,好心些,想怎樣就開口說,不要再鬧下去了。”她的不理不睬,真的讓他深感挫敗。
“哼。”撇過頭,還是不理他。
“你到底鬧夠了沒?”從來,他沒對誰低聲下氣,獨獨對她百般討好,她卻一點也不給面子,這讓他覺得很悶很惱。
瞠眼,她瞪他,眸裡帶怒,紅唇抿成線。
“說話啊,你什麼都不說,我怎麼知道你要怎樣?”等了又等,等了再等,終於,他失了耐心。
“我好得差不多了。”終於,她出了聲,在很久之後。
“所以?”等這麼久,是等到她開口了,卻不明白她意思。
“我要回家。”
“你?”愣了愣,清醒過後,心情變極差。
“不是想知道我要怎樣?我說,我、要、回、家!”見他沒反應,她只好強調。
“這就是你要的?”冷著聲,沉著臉,他看向她。
為她,他盡心努力,他百般討好,他一再退讓,結果──她只想走?!
“對。”她很堅定,非常堅決。
“好!要走就走,我幫你安排!”是難堪,是氣憤,是惱怒,他拂袖而去。
回到家,空空蕩蕩,滿室的冷清,滿屋的寂寞,悄悄、悄悄侵蝕著她。
為什麼沒人在家?
呆坐在客廳裡,縮在沙發角落,太過安靜的空間,讓人孤單得很、很難受。
大姐嫁了人,還在蜜月期,不在家也正常,可是,二姐呢?
大姐可以不在,但二姐不應該不在啊!
以往,不管什麼時候,二姐一定都在家,可為什麼這回卻不見人影?
她等了好久,從回來之後,從白天到黑夜,她一直一直等,卻始終沒等到人。
一個人,真的好寂寞;一個人,真的好孤單。而,當孤單寂寞蔓延,思緒便又開始紛亂。
原本,她想說回來之後,有二姐陪在身旁,她就可以不再想他,也可以不再受他影響,沒想到家中只剩她一人。
所以,沒人能讓她分心;所以,他還是佔據著她心;所以,她擺脫不了他,還是、還是……想著他。
拜託,誰來救救她?讓她不再想他、讓她……忘了他對自己種種的好。
叮咚──
突然,門鈴響起,拉去她注意力,霍地,跳下沙發,直奔向大門,她用力拉開門──
“誰啊?是你!想幹嘛?”是她那討人厭的大姐夫的弟弟,也是那讓她心煩意亂的罪魁禍首的二表哥──顧孟傑。
其實,她跟他不熟,對他也無所謂喜歡或討厭,但他的身分讓她很難對他客氣。
“我找玉鳳,她人呢?”顧孟傑客客氣氣的問。
“玉鳳?”瞠大眼,雙手扠腰,宣玉臻開始炮轟:“喂喂喂,你誰啊你?我二姐的閨名,是你能隨便叫的嗎?告訴你,別以為你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