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逆江而上擊潰黃得功,打下了南京,被清廷論功第一。
正因為戰功赫赫所向無敵,再加上沒怎麼碰過崇明軍,使得阿濟格對多鐸博洛等人屢次在崇明軍手中吃癟很是不屑。即使前不久阿濟格親自順江東征受阻在蕪湖,也只是認為崇明軍船堅炮利而已,若論戰力根本無法和八旗精兵相提並論。當聽到杜爾德兵敗建寧,崇明軍出兵福建的訊息之後,阿濟格不由得興奮了起來。他當即決定親率大軍迎戰崇明軍,好彰顯八旗兵的無敵戰力。
就在阿濟格正要起兵之時,鄭芝龍的降書送到了福州,拆開看過之後,阿濟格哈哈大笑了起來。
“臣聞皇上入主中原,揮戈南下,夙懷歸順之心。惟山川阻隔,又得知大兵已到,臣即先撤各地駐兵,又曉諭各府、州積貯草秣,以迎大軍。。。。。。”在鄭芝龍的書信中,充滿了謙詞卑語,可行文中又暗示其強大的實力,以作為和滿清討價還價的本錢。
“鄭芝龍鼠輩爾,只要威逼利誘,不怕其不投降。”博洛不屑道。,這些年中,他見慣了貪生怯懦的明朝將領,鄭芝龍不過是其中的一個。
“我給你三千八旗一萬綠營,福州就交給你了,記住,要儘快解決鄭芝龍,好吧福建掌握在咱們手中。”阿濟格囑咐了一番之後,親自帶領大兵往延平而去。
博洛得令之後,立刻派人往安平送信,邀請鄭芝龍往福州一晤,商議其投降事宜。於此同時命令屬下固山額真富拉克塔等統兵往南安進兵,好給鄭芝龍施加壓力。
鄭芝龍得知清兵逼向南安之後,心裡大慌,派人往福州面見博洛,曰“我懼以立王為罪耳。既招我,何相逼也!”
博洛看信之後,假意斥責了富拉克塔,命其後撤三十里,同時派內院學士額色黑等二人持書信到安平面見芝龍,信中說:“吾所以重將軍者,以將軍能立唐藩也。人臣事主,苟有可為必竭其力;力盡不勝天,則投明而事,乘時建功,此豪傑事也。若將軍不輔主,吾何用將軍哉!且兩粵未平,今鑄閩粵總督印以相待。吾欲見將軍者,商地方故也。”
鄭芝龍看信之後,決定親自前往福州,面見博洛。
其子鄭森勸道:“吾父總握重權,未可輕為轉念。以兒細度,閩粵之地,不比北方得任意馳驅。若憑高恃險,設伏以御,雖有百萬,恐一旦亦難飛過。收拾人心,以固其本;大開海道,興販各港,以足其餉。然後選將練兵,號召天下,進取不難矣。”
鄭芝龍道:“稚子妄談,不知天時時勢。夫以天塹之隔,四鎮雄兵且不能拒敵,何況偏安一隅。倘畫虎不成,豈不類狗乎?”
鄭森道:“吾父所見者大概,未曾細料機宜,天時地利,有不同耳。清朝兵馬雖盛,亦不能長驅而進。我朝委系無人,文臣弄權,一旦冰裂瓦解,釀成煤山之慘。故得其天時,排闥直入,剪除兇醜,以承大統。迨至南都,非長江失恃,細察其故,君實非戡亂之君,臣又多庸碌之臣,遂使天下英雄飲恨,天塹難憑也。
崇明王以一島之力逆江而上,一擊而下南京,由此可見滿清之戰力,所謂八旗也不過爾耳。
吾父何妨效仿崇明王,若藉其崎嶇,扼其險要,則地利尚存,人心可收也。以福建為根基,聯合崇明軍舉兵北伐,驅逐滿清,恢復大明,亦可期也。”
鄭芝龍道:“任思齊不過是趁著清兵主力西上,才僥倖得手,等清兵回過神來,數路兵發,覆亡可期。識時務為俊傑。今招我重我,就之必禮我。苟與爭鋒,一旦失利,搖尾乞憐,那時追悔莫及。豎子渺視,慎毋多談。”
鄭森見父不從,牽其衣跪哭曰:“夫虎不可離山,魚不可脫淵;離山則失其威,脫淵則登時困殺。吾父當三思而行。”
鄭芝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