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程一針那樣子,咱們家這兩天的事兒,好像真不是他動的手。”這真是個讓人頭痛的地方。
“那會是誰呢?”秦懷禮的聲音很小,似在自語,“難道真的是鬧……”硬生生地將“鬼”字嚥了回去,一雙眼睛卻在四下裡張望了起來,結果其他人也無端地感到了一股冷意。
問題又回到了原點。
連續的勞累和思索,讓秦大川感到額頭上的青筋“突突”亂跳,頭疼得像要炸了一般,一片混沌,再這樣下去,他恐怕真的要生病了,再看看兒子們,精神狀態一個比一個不好。
“算了!”秦大川一拍桌子,站起身來,“只要不是程一針,咱們現下又請了人回來,不管是誰,我就不信抓不到,到時候,自然冤有頭債有主!你們都回去歇著吧,今晚都警醒著些,還有,讓鏢局的派兩個人去山上,給我死死地盯著那兩個小兔|崽|子,我就不信了,今天沒抓到他們的把柄,往後也抓不到!”他的損失總要有人承擔啊!
三個兒子點點頭,都走了。
秦大川躺在炕上,心裡卻怎麼都靜不下來,一會兒想是秦懷恩做的,一會兒又覺得不可能,一會兒覺得是秦建業當年的袍澤來報復了,又很快地否定,一會兒又告訴自己,所有的事都自己在嚇唬自己,他已經“搞定”了程一針,往後再沒人會來了,鏢局人都是他出於謹慎的多此一舉……
山上小木屋中午飯結束得比秦家要晚,因為大家都喝得很開心,重頭戲在最後,清露給大家分了銀子,郎中和劉家母女是每家十兩,村長和黃福安則是每人五兩。
清露說,“這是秦老爺給我們的包賠銀兩,程大夫幫咱們要回來的,我知道這些抵不過你們的真心相助,不過好歹算是大郎和我的一點兒心意,所以各位千萬不要推讓,免得生分了!”話說得十分漂亮,這也是清露第一次“論功行賞”,她相信,隨著他們在村中勢力的不斷壯大,往後這種事會越來越多的。
這絕對是份厚禮,十兩銀子啊,就是黃福安和郎中那樣村裡的上中等人家,一年也攢不出來,所以郎中的開心是擺在臉上的。
就算只得了五兩銀子的村長和黃福安,也相當高興,他們明明是什麼忙都沒幫上的,黃福安只說了句“受之有愧”就收下了,他倒不是完全貪圖這份銀子,而是心知肚明收了這份禮意味著什麼,當然,有銀子拿也很重要。
村長的神情則有些複雜,他想到,他為秦家做了那麼多的事,秦大川都不曾有啥表示,而這次不過是維護了清露兩句,那麼以後呢?
最平靜的反倒是劉氏母女,她們依附秦懷恩生活已經很習慣了,只是從清露手裡接銀子,劉秀芬還是很不是滋味的,除了嫉妒之外,更多的是難過,要知道,在這之前,清露連商量都沒和秦懷恩商量啊,秦懷恩卻對清露的私自做主沒什麼反應,這樣的關係絕對不是普通夫妻能比的。
飯罷,除了程一針外,其他人就都回去了,小藥童在灶房裡洗碗,程一針和清露又商量了一下今晚要做的事兒。
“估計秦老爺他們現在是將信將疑吧?”程一針看著清露問,“我真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這樣?”明明可以一點痕跡都不留下。
清露輕嘆,“誰讓我們家大郎這麼能幹呢,把事情辦得太圓滿了,而秦家人的貪心,你還是不甚瞭解,他們見了銀子就像蒼蠅見了血,那是不管不顧地往上撲啊,什麼臉面名聲,那可全都不顧了,若是不給他們點厲害看看,讓他們心裡不安,他們就能沒完沒了地鬧騰下去,現下我們根基還淺,沒太多的餘力和他們糾纏,所以我才這樣,估摸著過了今晚我們就能過上兩天消停日子了。”趁著這個機會打下個基礎,然後再正式開戰。
程一針不好說什麼,他還不知道秦懷恩和秦家沒啥關係。
秦懷恩點了點頭,“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