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綠色的東西……”
“啊——我知道,我剛剛才翻到。”柴子夜立刻拾起在地上的圖鑑,找到盧森說的那種蛹。“是不是這個?青斑蝶蛹。”
“對。”盧森點頭。“那時候我們家的園丁伯伯就告訴我,這是毛毛蟲變的蛹,以後會變成蝴蝶,那個冬天,我迷上蝶蛹,還立志長大後要做蝶蛹專家。”
所以,當他第一次進到她的房子,看到她寧願縮減客廳的空間也要騰出一個美麗的空中花園,他就對她好心動。
她總是說自己很理智、很冷靜,但他眼中看見的她卻既性感又感性,能冷眼旁觀地寫出兩性間的盲點,何嘗不是因為有顆善感的心,才能敏感地觀察世間百態。
說自己無情的她,才是真正古道熱腸。
“大部分的孩子會喜歡蝴蝶勝過蛹。”她看著他,覺得不可思議,這個男人的腦袋真的很不一樣。
“不曉得為什麼,看到蛹讓我覺得很羨慕,大概覺得被包在裡面的毛毛蟲很安全、很幸福,其實,那是它們最脆弱的時候。”
“你小時候在風雨飄搖中長大?”她覺得他說這句話的語氣怪怪的,像有什麼遺憾。
他只是用笑帶過。“吃過午飯了沒?”
“你真的很像老媽子耶,一見面就問吃飽了沒、衣服夠不夠暖?”她忍俊不禁。“現在都幾點了,當然吃過了。”
“這是我愛的表現。”他摟抱她起身,又仔仔細細的看著她,像要確定她沒有變得更瘦。
“放心,我一點也沒有因為相思病就茶不思飯不想,吃好、睡好,還胖了一公斤。”
“你想我?”他的喜悅立刻躍於臉上。“那怎麼不見你主動打電話給我?”
“就是要見不到面、聽不到聲音才會想嘛,我很享受想念你的過程,所以不打給你。”
他聽了覺得怪,環抱著胸問她:“為什麼我覺得你的意思是指我不在身邊,你反而比較快活?”
“哈,你變聰明瞭,你都不曉得這陣子我多開心。”她笑答,旋即快速逃回房間,以免被他捉去打屁股。
其實,他不在身邊的日子一點也不快活,可如果沒有這些分離,她又怎麼會知道原來真有“相思病”這東西,所以,她說享受想念他的過程,其實是指享受一點一點愛上他的心情轉變。
她太理智,不會因為他為她做了許多就把“感動”誤當為“感情”,但每每她一想起他,心頭便會升上一股暖意:她會不自覺地微笑,笑他的厚臉皮、笑他的自大與自信、笑他的痴心、笑他的嘮叨,然後,她會突然很想抱他、親他,想要他立刻回到她身邊……
如果說過去她不相信愛情,那是因為她從來沒有嘗過愛上誰的滋味,如今……
她懂了。
盧森從陽臺追進房間,故意擺出一臉邪佞表情。“現在我相信你是真的很想我了。”
說完,他開始解開衣服紐扣,慢慢地逐步走向她。
“你這個大色狼,我才沒想這個!”她抓起繡花抱枕扔向他,尖叫著跳上床。
他帥氣地側身閃過抱枕,繼續前進,解完最後一顆釦子後 將襯衫衣角拉出,展現令女人垂涎的完美線條。
她鑽進棉被裡,露出一雙美眸緊盯著他健碩的腹肌,那誘人的模樣,要說腦中絲毫沒有邪惡思想實在缺乏說服力。
“那我們就來比比誰比較有毅力。”他上床,一腳跨過她的身體,雙手撐在她肩膀兩側,低身近距離俯視她。“誰先主動親誰就算輸。”
“來啊!”她自信不會輸地仰起下巴,拼命朝他嘟唇拋媚眼,想引誘他犯罪。
他此時倒如柳下惠般不為所動。
她的雙手勾上他的脖子,指尖在他耳邊輕繞著,那是他最敏感的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