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硬生生戳出五個窟窿,所幸最終還是止住了她的勢頭。虛影似乎見勢不妙,誦讀的速度驟然加快起來。
“哼!又想故技重施嗎?”女子冷冷丟擲這句話來,嵌入金光的五指也不停歇,原本就漆黑的指甲此時更加晦暗,疾速的長了起來,眼看著就要抓向那虛影的眉心了。
“師父!”張黯然此時渾身綿軟,雖只這只是個虛影,但看到這一幕仍是止不住叫了起來。然而這一叫,便再次吸引了那女子的注意,只見她眼中閃過一絲冷笑,身後的黑霧迅速凝聚,頃刻間又顯出一個人形來。這人通體漆黑,倒也不像這自稱媚娘那般長得生動,但渾身上下無一不透出股兇惡的氣息,一件眼前情形,它二話不說便飈射而至,雙手交叉握拳頭朝前直飛了過來!
這是什麼招式?張黯然心中大駭,魂魄分身調動下託著自己的身體橫移一丈,原來所在的地方便被這黑色的腦袋一下撞得岩石紛飛,更為詭異的是這撞出來的坑洞竟然如液體般緩緩融化開來!而張黯然胸前也被劃出漁網一般的白色印子。這黑色人形速度太快,受傷所執何物他竟也無法看清,但想來也是類似於爪的東西,所幸這爪擊比起之前那女子的劍來威力小了許多,也只刮出白痕來。張黯然知道此時別想指望那金黃虛影了,拼盡所能急急後退,然而不過多時便感覺胸口些許麻痺,細細再看那爪擊部位,原本刮上去的白色痕跡此時竟然統統化為淤黑,且如植物的根結般盤錯開來,一點點的要鑽進自己的胸膛!而在這一愣間,那人形又以頭為刃刺了過來,在這狹窄的隧道中佔盡了地利!
“相由心生,生生不息!”就在這危急時刻,那金黃虛影總算完成了咒誦般暴喝一聲,兩袖無風自鼓,鬚髮皆怒中胸前現出一白色木魚,與張黯然那神心的木魚有幾分相像,這木魚迎風而長,竟自邊緣出裂開一唇,如巨獸吸海般將周圍的黑霧往內中收去。黑色人形的腦袋眼看著就要撞上張黯然的鼻子了,卻在這一瞬化為一條細煙不甘的旋轉而回。然而媚娘卻是不受影響般再次加大力度,五指還是抓住了那虛影的腦袋,輕輕一用力,便如鋼筋捅瓜般插了進去!
“師父!!!”張黯然怎料到會有這等事發生?當下也顧不得危險,就令著魂魄分身帶著他飛了回去。媚娘眼中露出一絲快意,冷冷道:“老禿驢道行倒是不低,一絲殘念便能逼得我這般。這雖非你正體,但看著你屍骨盡碎想來也不錯呢。”說罷再度用力,那巨大的木魚竟如同這虛影的頭顱一般裂開道道裂痕,汩汩的黑氣便自這裂痕中迅速逸散了出來!
此時張黯然胸前的毒素已然蔓延至骨骼,胸前也如中了化骨粉般熔出黑色的窟窿,那綿軟的四肢根本再無法使出半分力氣,眼見師父出來似乎也無力迴天,他眼睛充血,便也學那黑色人形一般一頭撞了過去!
“困獸之鬥!”媚娘冷哼一聲,那絲綢不知何時又纏上了張黯然的雙腳將他再次吊起,硬生生止住了他的勢頭,卻仍是未曾理會一直融於元素之中不分你我的魂魄分身。
“這便是你的師傅麼?呵呵……”見那木魚終於承受不住碎裂開來,媚娘一隻手輕掩著紅唇笑了起來,她另一隻手還抓著紋絲不動的虛影,這笑靨顯得是如此的恐怖。張黯然也幾乎要發狂了,這媚娘不僅要殺自己奪取力量,而且還想在自己臨死前滿足其變態的精神慾望,那是對天下男子最惡毒的侮辱。此時兩名修為高強的男子都被她虐殺或侮辱,她變態的慾望終於得到了久違的滿足!
“呵呵,你看看吧,這便是你的師父……”媚娘將那虛影的頭顱轉了過來,帶至張黯然面前,恣意的笑了起來。張黯然心中已生絕望,但還是忍不住想確認一番這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師父。虛影確為僧侶模樣,然眼眉略短,雙眼緊閉,巨大的眼袋帶出數層褶皺,自己卻是認不得他。想起方才只見他背影便貿然相認,顯然是鬧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