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來不過去重鑄了一具身體罷了,若他修為太低的話,自己甚至不屑於動手殺他了。
“你小子……”總算將桌上的水果一次性清理乾淨,張黯然有些滿足的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對荀易那閃爍著異光的眼睛視而不見,淡淡道:“看來我錯了,那兩巴掌還是沒把你給打醒,便是連說個話也是火氣十足啊你……罷了罷了,本前輩不屑於與你這等小輩計較。我今兒來,就是想跟你打聽個事。那婉兒姑娘你認識的吧,我有些事要找她,你可知道她如今在哪裡?”
“死了。”荀易毫不猶豫的說出這兩個字時,他看到了張黯然眼底閃過的一絲絞痛,自己內心亦禁不住閃過一絲快慰來:呵呵,沒想到一個女人的死,也能讓你心痛,看來婉兒死得還真值得啊!
“怎麼死的。”張黯然垂下頭來,彷彿沉思一般靜靜坐在石桌之上,並未正眼去瞧荀易,然而荀易卻無故的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寒意。
“婉兒姑娘乃是小涼少宮主的侍女,之前一直在悲冥天魔界做眼線,可能惹了某些大人物的惦記吧……”荀易仔細的觀察著張黯然的神情,內心那股復仇的快感亦越發的噴湧出來,然自己當初追求婉兒,想來此時人盡皆知,這張黯然亦應該知曉個大概,不由說道:“半年多前我去尋她之時,卻早已不見了她的蹤影。我荀易乃是個重情重義的人,又怎麼可能不著急呢?四處去打探之後,卻發現他早已落入那車裂城城主龍銀之手,且婉兒姑娘性情剛烈,那一直藏在她身上的烈女砂亦發揮了功效,令她魂魄俱毀,我荀易得知此事後便去將那狗一般的東西給殺了!”說到這裡,他臉上亦現出一股病態的得意來:能以一人之力殺掉車裂城眾天魔,他確實足以令人恐懼了!同時看了看那垂首微顫的張黯然,他心中的那股快意簡直要將自己衝得微笑起來:你一個卑微的小人物,縱使再憤怒,也始終無法傷我分毫!盡情的痛苦吧!我決定不殺你了!我要讓你眼睜睜的看著我與小涼成親,你這卑微的爬蟲,就這樣孤獨的任人欺辱吧!
“你說……在她失去蹤影的當日你去尋過她?”便在此時,張黯然抬起投來,雙目似沒有絲毫的感情,就這麼直直指著他,看得荀易一陣不舒服,不由微怒道:“我當時傾慕於婉兒姑娘,每日都登門拜訪,有何不妥嗎?”
“以你的修為,若是婉兒被人擄走,想來你即使沒法第一時間發覺,也該能很快找到對方的蹤跡吧。四階天魔的修為,不該如此無用才對。而若是四階天魔來襲,我想你們宮主與玄冰魔女再如何愚笨也不會袖手旁觀的吧。”張黯然的眼神之中依舊沒有絲毫感情,彷彿最精密的儀器,在計算著什麼。
“這個……”荀易口氣一滯,隨即辯道:“婉兒姑娘時常離族外出探尋著什麼,也時常與探子碰面,當時我亦以為她外出去了,反應過來時,才知道她已失去了蹤跡……”
“你既然每日都要登門拜訪,自然該知曉她在何處。以你的性子,想必都會死皮賴臉的跟著她的吧,又如何不知她的蹤跡?”不等荀易狡辯,張黯然緩緩自懷中抽出一塊碎巾,放在石桌前,道:“我閒來無事,去了一趟她的故居,這碎巾,應當是自她衣袂上扯下的東西吧。”他的眼神忽然迸發出凌烈的殺意,冷冷道:“她是在自己的居所處被擄走的。能有這能耐進入她的居所且將他擄走亦不被他人察覺的,如果不是外人,那邊只有你了!”
“哈哈哈……”荀易放肆的笑了起來,看著張黯然澎湃的殺意,內心的快慰終於令他忍不住笑出聲來!
“看來你對她很有意思嘛!她許了你什麼好處,能讓你為了一個已經死到不能再死的人如此耗費心神?哈哈哈……不錯,人是我帶走的。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我,她憑什麼拒絕我?你剛才不也看到了嗎?有多少女人巴不得磕頭求我去寵幸她們?她卻憑什麼?就是因為你這個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