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兒……”
“嗯?唔……”溫潤的唇壓下來,眼前他精緻的臉上純淨而深情,他如雪的肌膚幾近透明,如潑墨的長髮散在她臉頰,這一切,真如夢境一般,她瞬間陶醉了,情不自禁抱緊他,傾心與他相吻……
山風吹過,花雨翩飛,海棠飄搖。
土司府門外,高高的山臺上,出得府門的茜朗騎著高頭大馬,全身僵硬的眺望著這千古一刻。
他年輕秀美的臉瞬間變化:不可置信、無法原諒、晴天霹靂……最後眼睛裡呈現出一種絕望的瞭然。果然,果然,什麼憐惜,什麼疼愛,什麼哄勸,終究不能合成一個字:愛。
“三爺?三爺?”身後的頭人小心翼翼的喚。
茜朗這才懵懵回神,緩緩收回的視線裡,淚光點點,他深深吸了口氣,將心底那徹骨的痛逼回去,淚水也隨之隱藏,臉色慘白的轉身,揮起馬鞭,拂袖而去。
冰雁午膳後回到茜朗院,瑞瑪說三少主一早就被大少主派出去了,可能要很晚才回來。她聳了聳肩,好嘛,新官上任三把火啊,一當上土司就要把兄弟指揮的團團轉。不過這也不奇怪,男人嘛,事業為重,土司靠的還是自家的土地和生意,不能不小心。只要不打仗,她就沒什麼可埋怨。
不過她也絕不會因為茜朗忙,就返回羽朗院,她做人是有原則地。
只是這一個下午,要做什麼呢?總不能天天吃了睡,睡了吃,可是少夫人的活兒也沒有,真的好無聊哦。她還真是受罪命,以前嫌生活苦,每天不停的幹,賺錢,可是現在衣食無憂,家務也不需自己插手,她還又難受了。
想起昨天答應茜朗給他做好吃的,心頭一亮,好吧,去廚房。
很久沒有露一手了,她想了一下,為了重溫他們曾經無憂的那一段相依的日子,她做一道麻辣魚頭,一道魚香肉母絲,糖醋排骨!嘿嘿,這一下一定能好好哄他開心。
下定決心,冰雁開始在廚房裡忙活,叫了兩個廚子給她打下手,忙的不亦樂乎。
結果一個下午,她終於把這三道菜給折騰好了,然後又做了個皮蛋蛋花湯,三菜一湯,哈哈。
不過,茜朗的訊息一點也沒有,看看天色已傍晚,她也累了一下午了,便讓夥計把菜和湯溫在鍋裡,自己去回房小睡了。
夜色如期而至。
府門外,一道人馬轟轟隆隆返回來。
新土司王站在高臺上,迎接躍下馬的茜朗,“三弟,如何?”
茜朗秀眉緊顰,臉色不甚樂觀,“進屋詳談吧。”
兩兄弟以及兩個頭人先後走入正堂。
“三弟,是不是有什麼危急之事?”美朗瞧著茜朗的神色,有些緊張地問。他剛剛上任,一切都需謹慎。
茜朗看了看兩位頭人,“你們給王細細稟報吧。”
於是,兩個頭人便一人一句繪聲繪色地將探察來的情況悉數彙報,大意就是,周邊的五六家土司的地盤,全都種上了與他們一樣改良後的茶園。
美朗聽後果然是臉色一僵,氣道:“可惡!可恨!我們剛收成了兩季,自己的好處還沒收到,就被他們學了去,這以後不是爭我們的財路?”
“實在可惡,可惡!”兩個頭人也紛紛點頭,一臉氣憤。
“你們倒是說說,有沒有什麼辦法杜絕他們效仿?”
兩個頭人互相看看,都面露難色,其中一個上前說:“王,茶園不同於其它產業,茶園擺在那裡,漫山遍野,想保密都不好保密。各家土司也有種茶的能手,我們前兩季的收成大增,他們肯定察覺了,派了人來打探,回去一研究,就會了解。現在他們也都種上了,想杜絕,除非踏平他們的土地,殺個淨光。”
美朗的臉色在扭曲,恨恨罵:“老子明天就去踏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