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馬克杯,把藥遞給蘇離,然後把杯給她。
“吃了藥就不會頭痛再做噩夢了,再把牛奶喝完,有助於睡眠。”李超群走過去,把CD放進去,按了開關,頓時空氣中瀰漫著悠揚的小提琴聲。
在蘇離的記憶中,只要一感覺不舒服,就會有這支熟悉的小提琴曲陪伴著她。這清新悠揚的樂聲可以給她帶來安心。
吃過藥,把一馬克杯的牛奶喝完,李超群接過杯子細心地把門半掩著,這樣有聲音他可以第一時間趕過來。
床頭的燈沒有關,看著黃色的燈光在床頭映出小小的光圈,蘇離閉上眼睛,天亮還早著呢。
“閉上眼睛就是天黑。”突然間很奇怪的一句話閃現在腦海中。像流星劃過夜空一閃即逝,這句聽起來很有韻味的話是誰對自己說過的呢?
燦爛的陽光,透過大片的落地窗洋洋灑灑地落進室內,原木的地板光可鑑人。蘇離早就醒來了,但卻懶懶地不愛動。
這次藥物的作用好像也不管用了,以往只要吃上一片,就會很容易睡著,而且睡得很沉,完全可以達到深度睡眠狀態。可今天卻不能抑制蘇離有些煩躁的心情,睜開眼後昨晚的夢境彷彿又更清晰了一些,甚至可以記起那個有著落寞背影的人頭上戴著一頂棒球帽,而且那上面的標記是NEW YORK YANKEE。
也許說不定哪一天,再夢到他,就可以看到他的臉了。蘇離樂觀地認為。這樣的念頭一閃即過,她卻不理解為什麼自己想看一個夢中人的臉。
蘇離有些奇怪自己的執著,為什麼非要對一個夢這麼在意?
披上晨縷,趿著夾腳拖鞋,蘇離開始去洗澡。
這是一間相當大的臥室,雖然不是主臥室,裡面的佈置卻相當齊全,除了屋子正中靠著落地窗擺著的KING SIZE很顯眼的大床,再就是雕花的梳妝檯,還有一個單人的真皮沙發。沙發對面有一個電視機還有音響。窗簾是淡淡的黃色。可是蘇離卻奇怪,為什麼明明是自己的房間,但每一樣佈置都不是自己喜歡的?看到黃色蘇離就有一種說不清楚的討厭,而梳妝檯放在那,沒絲毫用處。因為她確信自己不會化妝,覺那個梳妝檯擺在那很礙眼。
搖了搖頭,已經住了這麼久的房間,怎麼今天卻突然覺得哪都不順眼了?一定是那個夢影響到自己,每次做過那個夢後,都要被超群看著每天按時吃藥,讓蘇離很討厭。
不過李超群每次都在她做完這個夢後,很慎重,甚至很緊張地告誡蘇離,一定不要忘記吃藥,不然就會一直做夢,每天都會嚴重失眠。
記得第一次把這個夢告訴李超群的時候,李超群就馬上拿藥來給她吃,告訴她只要按時吃藥,就不會做噩夢。蘇離卻毫不在意,開玩笑對李超群說:“說不定下次我再夢到的時候,就可以看到他轉過身來了,這樣就知道他是誰了。”
當時李超群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奇怪,蘇離還摸了摸他的額頭,問他是不是不舒服。李超群回了一個微笑,不在意地說可能是最近的案子搞得自己焦頭爛額的。
就像叮囑一個小孩子一樣,李超群每天下班回來都會檢查蘇離的藥是不是按時吃掉。
蘇離卻極討厭吃藥。最近不知道為什麼,李超群好像把她當成一個脆弱的洋娃娃一樣,每天都要她按時吃藥,自己明明身體好好的,無病無痛,除了有時會做這個奇怪的夢。
蘇離就像怕吃藥的小孩子,把藥給偷偷地扔掉。
可是沒有吃藥後的幾天,蘇離又開始做這個夢,夢醒後想到那個落寞的背影,總有一股想掉淚的心酸。
洗過澡,換上一套家居服,蘇離來到飯廳,李超群已經上班去了。
餐桌上盤子底下壓著一張紙條,“離,今天一早客戶打電話來,發現一個很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