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有些過於興奮的聲音,歐信傑趕忙放輕了語氣,“我以為你已經走了呢。”
“是啊,不過我要謝謝你幫我撿書。”蘇離自己都覺得這個藉口很爛,明明是因為他的緣故,書才會掉了一地。
“要不是因為我,你的書也不會掉,應該是我給你賠罪才是。”歐信傑很有自知之明。
兩個人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說了半天,忽然相視一笑。
“我們在說些什麼啊?總之很高興認識你。”歐信傑笑著說。
“我也是,而且我對你手指上的戒指很感興趣,那個圖案看起來很神秘的樣子。”蘇離從小喜歡繪畫,對一切圖案都很敏感,尤其畫插畫,要自己很有想象力才行。看到歐信傑手指上的戒指文身,那個圖案讓她覺得有無窮的想象。那小小的文身,卻好像一個漩渦,要把她吸到風暴中央。
“其實我自己對它也很好奇。”
“怎麼會?是紋在你自己身上的,你怎麼會不清楚呢?剛才我聽你講,好像你並不清楚你的文身是怎麼一回事?”蘇離有些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完全忘了面前的人是陌生人。
“我們去那邊坐會好嗎?我看你拿這麼多東西很累的樣子。”歐信傑很體貼地接過蘇離手中的兩個袋子。
“好啊。”
附近有一家小店,專賣珍珠奶茶,現在店裡人並不多。
“我叫蘇離,你可以叫我阿離。”蘇離很大方地做了自我介紹。
“我叫歐信傑,聽起來很別口的樣子。”
“那我乾脆叫你阿信好了。”
“阿信?不會吧,好像阿信不是日本電視劇裡的那個女主人公嗎?”歐信傑一臉苦相,記得林永強撿自己回來的時候,看到身份證上的名字,就決定叫他阿信。雖然當時他失憶了,但是對這個名字卻是很敏感,一拳打了過去。害得林永強眼圈青了好幾天,以後雖然和他總開玩笑,卻是再也不敢叫他阿信了。
“可是我覺得叫你阿信很特別啊。”蘇離一副很好玩的樣子。
歐信傑奇怪,為什麼這個剛認識不到十五分鐘的女孩,稱自己為阿信,自己卻完全不在意,如果被林永強見到,說不定會笑他重色輕友。
“那好吧,阿信就阿信吧。”
“你還沒說為什麼你自己也不知道手上會紋個戒指。”蘇離並不是一個好奇寶寶,可是對這個神秘的文身,她卻有一探究竟的願望。
“如果我跟你說我失憶了,你信不信?”歐信傑自己有時都不相信。
據林永強在他醒來後對他講,他當時躺在路邊,因為是山路,很少人經過。等林永強發現他的時候,他可能已經躺在路邊有一會了。送去醫院,醫生說他多處骨折,渾身上下給他都上了夾板和石膏。頭卻只有輕微的撞傷,包了紗布。
當時歐信傑除了裝有身份證和幾張銀行卡外,身上什麼都沒有了。
林永強這個人平時很誇張搞笑,但卻是一個非常有正義感和慈悲心腸的人。如果換作別人,見到一個渾身重傷到處是血的人,一定會嚇到逃跑,而不是救下他這個燙手山芋。
歐信傑卻並沒有給林永強添很多麻煩,傷勢恢復得很快。沒多久就可以下地了,這期間林永強一直沒有聯絡到歐信傑的家人,所以出院後,林永強就把歐信傑帶到了自己的住處。
正好林永強和女朋友剛分手,所以在房間裡多加一張床,歐信傑就在那住下了
另一個林永強不得不收留歐信傑的原因就是,他失憶了。
在醫院裡躺了三天後,第一次醒來的歐信傑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問他家住哪裡,做什麼工作,他都一律搖頭。
問了醫生,醫生也說可能是失憶了。失憶是一種奇怪的病症,只是會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