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月來,上官琳兒一直都處於深深的自責之中。 倘若不是她一時衝動的話。 傾注了上官泰半輩子心血的金鼎集團也不會淪落到如今這個地步。 然而就在這父女二人商議對策之際。 之前與李一有過一面之緣的高主管突然急匆匆的走進了會議室。 看著散落滿地的檔案。 不用問,她也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董事長。” “大小姐。” 高主管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看樣子,這禍不單行啊。 肯定又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 “你說。” 上官泰示意高主管不必遮遮掩掩的。 畢竟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再糟糕的事情他都能接受。 “威爾遜集團要單方面終止與我們的合作。” “他們願意賠償雙倍的違約金。” 高主管的話如同一道晴天霹靂,將上官泰的心理防線徹底給擊碎了。 在沉默片刻之後,上官泰這才顫顫巍巍的說道。 “我知道了。” “你出去吧。” 金鼎集團的主要產業是生產藥品。 而這個威爾遜集團乃是最為重要的原材料供應商之一。 兩家集團相互合作了幾十年,從未出現過任何的問題。 現如今,威爾遜集團竟然要單方面終止合作,即便賠償雙倍的違約金也在所不惜。 由此可見,威爾遜集團怕是也遭到了同樣的威脅。 只見高主管前腳剛走,上官泰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泰叔······” “我單方面終止與您的合作乃是無奈之舉。” “就在昨日,我家的二十幾個種植基地全部被查封了。” “威爾遜集團乃是家父半輩子的心血。” “我不能讓它毀在我的手中。” “待此間事了,我定親自登門謝罪。” 這說話之人乃是威爾遜集團現任董事長錢威。 “我知道。” “泰叔不怪你。” 說罷,眉頭緊皺的上官泰緩緩放下了手機。 “爹······” “他不就是想要我嗎?” “若是犧牲我一個人,便能保住整個金鼎集團的話。” “我成全他便是。” 早已是淚流滿面的上官琳兒哽咽道。 “不行······” “絕對不行。” “咱們大不了宣佈破產便是。” “我上官泰當年能夠白手起家。” “現在一樣可以。” 上官泰斬釘截鐵的說道。 “白手起家”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卻是相當的困難。 就連上官泰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這一番話。 “可是······” “金鼎集團是你一生的心血啊。” “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它就這樣沒了。” 上官琳兒顫聲道。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 然而就在這父女二人為此事爭論不休之際。 才離開沒多久的高主管又再度急匆匆的回到了會議室。 “董事長。” “剛才有個年輕人說是要見你。” “我剛才一著急,就把這事給忘了。” 高主管將之前與李一見面的過程簡單講述了一遍。 “什麼?” “他現在在哪裡?” “快帶我去。” 彷彿重新看到了希望的上官泰猛然站起身來。 與此同時,閒來無事的李一正一邊抽菸,一邊直勾勾的盯著手錶。 “還有三十秒。” “老頭······” “這事兒你可不能怨我啊。” “是上官泰不願意見我。” 李一把手機拿了出來。 只待時間一到,他便立即給老頭打電話。 大不了就是被老頭臭罵一頓嘛。 他從小到大可沒少被老頭罵。 今兒個正好重溫一下當年的感覺。 “10,9,8,7,6,5,4,3,2。” 然而就在他正欲數出“1”的剎那。 氣喘吁吁的上官泰終於趕在最後一刻來到了李一的面前。 “咳···咳···咳” “這位小兄弟。” “李賀峰前輩現在身在何處?” 既然李賀峰答應幫這個忙,上官泰自然而然便將全部希望寄託在了他的身上。 在他的眼中,李賀峰乃是與他已故父親同一輩的前輩。 故而,他先派個小輩來探探路,乃是情理之中的事。 “你來的可真是時候啊。” “你問老頭是吧?” “他現在沒空。” 李一掐熄了即將燃盡的菸頭。 要是讓上官泰知道老頭此時正在某個小山村陪寡婦開店賣豆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