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說道:
“熙妃娘娘,您再往前走些便是了,奴才便送您到這裡。不方便再陪您過去了。”
沈安容也不知該說些什麼,想了想,算了,再走兩步就知道了,便也未開口問。
身後的吉祥見著娘娘抬步走了過去,便也慌忙邁開腳跟著。
“吉祥姑娘,你還是與我一同在這裡候著更好些。”
李德勝的話成功的攔住了吉祥已經邁出去的步子。
悻悻地收回了腳,吉祥也默默的退了回來。
沈安容便一路踏著白雪,悠悠地依著李德勝所指的方向走過去。
別說,藉著淡淡的月光,加上地下皚皚的白雪,倒也算是清亮。
這般美景,自己之前從未有機會仔細看過。
“燕支長寒雪作花,蛾眉憔悴沒胡沙。”
“脈脈花疏天淡,雲來去、數枝雪。”
一看到雪,沈安容想起的便是這些詩詞來。
人們常常用這般或柔美或悲傷的詞句來形容雪景。
但是今日,沈安容卻覺出了一些不同來。
往遠處瞧去,天地幾乎融為了一體,波瀾壯闊,倒讓她瞧出了幾分英武霸氣來。
走了也沒有多久,沈安容便瞧見,不遠處有個人影,身旁還有一匹馬。
看著輪廓,一定是蕭瑾瑜。
走近了一些,沈安容依舊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
“嬪妾給皇上請安,不知皇上這麼晚喚嬪妾來此處,是所為何事?”
蕭瑾瑜朝著沈安容伸出了手,而後開口說道:
“這裡四下無人,今晚,就你與朕二人,容兒便不必與朕這般多禮了。”
沈安容把手放進了蕭瑾瑜的手裡,感受著他寬厚的手掌包裹著自己的手。
心裡竟生出了一絲許久不曾有過的依靠感來。
“那皇上到底是要與嬪妾說什麼,怎還把嬪妾帶到這般僻靜寬闊的地方來?”
沈安容順勢向蕭瑾瑜靠近了些,很是自然的開口問道,就彷彿一對尋常的夫妻一般。
“容兒以為朕把你叫過來所為何事?”
蕭瑾瑜藉著月光,放肆的打量著身邊的人。
月光柔和,清亮卻不似陽光那般刺目。
倒映在她的那雙眼睛裡,星星點點的,卻明亮的叫人移不開眼去。
沈安容哪裡注意到這麼多,她在認真的思考著蕭瑾瑜方才的問題。
看著身旁的馬兒,沈安容一下有些明白了。
“皇上可是要帶嬪妾遛馬?”
說完,自己都覺著有些尷尬。
這麼浪漫的場景,真是被自己一句話全部都給破壞掉了。
蕭瑾瑜本是輕聲笑著,最後實在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容兒實在是讓朕……讓朕覺著特別。”
蕭瑾瑜實在想不出旁的詞來了,只能這般說著。
沈安容心裡翻了個大白眼出來。
那般問出來能怪了她麼。
蕭瑾瑜這大晚上把人叫了出來,又什麼都不說。
身邊就一匹馬,還讓自己猜,那她能想到什麼。
待到蕭瑾瑜笑夠了,低頭看著沈安容鬱悶的表情。
把人往懷裡帶了帶,而後開口說道:
“容兒不是說不會騎馬,朕今夜便特地來教容兒。”
沈安容心裡的鬱悶因著這句話一掃而空。
自己下午不過是閒聊間提及過罷了,他竟聽進了,而且還記在了心裡。
心裡有些感動,沈安容不知該說些什麼。
便向著蕭瑾瑜又靠近了一些。
蕭瑾瑜微微揚了揚嘴角,執著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