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烈的反噬,其中與風華谷西部接壤的歸元歸魂二門本來就有東進之意,所以便開始不斷挑釁風華谷,西北部又有青鈴草場俯瞰中原,南部雙笙世家也蠢蠢欲動,唯有東部的黑槍宗始終如一。”鄭晴緩緩說道,“這自然不是因為單純的一紙條約,肯定是風掌門和雪掌門達成了某種協議才能如此的。”
“我明白了,正因為黑槍宗和風華谷聯盟十分牢靠,所以兩家便可互換人才了!”
鄭晴卻搖搖頭:“不全是,風華谷玲瓏南郡郡侯乃是費家五女費信費幼安,而他的兄長費家次子費義費仲舸卻是寶光寺的平南寺丞,相當於黑槍宗的平南將軍,而費家三子費禮費叔清卻是青鈴草場的定安縣丞,要知道風華谷和青鈴草場可是死敵的!至於費家四子就是你非常熟悉的,黑槍宗的徵西大元帥費智費季螢了。費家一門四子一女,除了長子費仁因為並非戰者,故此躬耕玲瓏南郡,其餘四名戰者卻侍奉了四個國家,而這種現象可不止費家一例啊!”
瓊娥略略沉吟:“這……”
鄭晴繼續道:“你熟讀經史,須知田國讓‘自託於備,備甚奇之’一事,然而最終田國讓卻轉侍曹魏吧?”
瓊娥新明如鏡,一點就透,此時聽到鄭晴此問,心中已然豁然開朗,不過她並沒有直接說出來,而是從善如流地點點頭,聽鄭晴繼續說道:“田國讓終其一生,鎮守北疆,魏主從來不讓他攻打西蜀,或許就是想避免他跟劉備發生衝突吧。遑論荀令君與其兄友若各侍一主,公休、子瑜、孔明也是各侍一國。說白了,就是因為‘天下無主’!”
“我明白了,其實我們打根兒上說,還算是落凰子民吧。”瓊娥哂笑道。
鄭晴跟著笑道:“所以費仲舸做寶光寺平南寺丞,一直拒守寶光寺北境,而青鈴草場的定安縣遠在青鈴草場東邊,靠近龍升閣,黑槍宗徵西大元帥費季螢一直鎮守西部與歸元、歸魂二門對峙,至於風華谷的玲瓏南郡則位於風華谷中部,你看,各宗門在處理這些‘涉外’侍官的戰者多麼精妙,只要避免他們兄弟姐妹直接在戰場相逢,這種尷尬的局面不就輕鬆化解了麼?”
“難怪,那看來我今番安排鄭旪去三才書院也是一件很平常的事兒了。”
“所以我才奇怪,你即使想讓阿旪去三才書院,為何要瞞著所有人,甚至連七姐、八姐都要瞞著。光明正大去有何不可?何況本來從黑槍宗東北境穿過寶光寺就可以直接進入三才書院,多好的路,你卻讓阿旪從風華谷繞道青鈴草場再透過寶光寺進入三才書院,要知道現在黑槍宗正和青鈴草場打仗呢,阿旪豈不是更加危險?”
瓊娥卻道:“他既然是戰者,又要揹負鄭家的興旺,怕什麼危險。青鈴草場的危險是明面上的,他躲得開,若是直接走黑槍宗,恐怕到不了寶光寺就得出事兒。我這麼做,就是為了瞞住包括追風逐電在內的所有人,安排鄭旪去三才書院,可以說是一枚暗棋,我永遠不希望用到這麼暗棋,但是我不能讓別人知道這枚暗棋。”
鄭晴撇撇嘴:“你呀!總是這樣疑神疑鬼的。”
兩人漸漸往城內走去,鄭晴突然又拍了瓊娥肩膀一下,瓊娥疼的齜牙咧嘴的,還沒說話,卻被鄭晴直接搶先問道:“對了,我還沒問你呢,為啥要讓蓮心蓮子隨鄭旪同去?蓮心蓮子都是姑娘,保護阿旪倒是沒太大問題,可是衣食起居這些怎麼會方便?”
瓊娥被鄭晴拍得生疼,撅了撅嘴:“我這還不都是為了您!”
“為我?”
“哼!少年心性,他看你的眼裡都能嗞出火來。我不得給他整份蓮子下火!”
“這!這都哪兒跟哪兒啊!我是他姐姐!”
“可是老爺並不是鄭四爺的親兄弟!”瓊娥突然正色道,“他對您是有了少年的懵懂了,所以安排蓮心蓮子陪著他,若是能讓他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