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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討價還價之後,郭承雲在水深上做了讓步,張清皓終於肯讓郭承雲下了水。張清皓這廂糾結得緊,郭承雲那邊卻嗤之以鼻,自從發生了小馬那件事後,他天天自危,如今游泳可是他的長項,再說了這麼個小池子,最多淹死豆丁。
張清皓站在池子外邊,扶著欄杆乾瞪眼,只恨自己為什麼放了這小子進去,另一方面腦袋裡卻在往外蹦各種酸點子。
要不給他拴根鏈子再下水?可這鏈子拴哪呢,拴手腕上拉的時候使不上勁,拴頸子上活像寵物狗在水裡遊,拴腰上這像話呢嗎?
不行不行,看這小子在水裡倒騰來倒騰去,要是被鏈子纏住了會出事的。
郭承雲很快遊了個圈回來,趴在池邊上,招呼張清皓也來學游泳。
張清皓張嘴就說:“學不來。”
旁邊的蘇宇也替他說話:“少主確實因為某些生理原因,不能下水。”
“生理原因?難不成他肚皮上有個洞,哈哈哈哈……”郭承雲笑得手一滑掉進了池裡,噼裡啪啦地拍打著水掙出水面,雖然嗆了兩口水,還是不住的笑。
張清皓緊張地過去想拉他,手卻被郭承雲一巴掌掃開了。
“少主每天都是經期。”蘇宇言笑晏晏地說。
郭承雲爬上來給張清皓套了個救生衣,叫他來陪自己,可無論郭承雲如何拉扯,張清皓仍然站在岸上一動不動。郭承雲只好自覺無趣地又下了水,但仍不甘心,總是游過來,對張清皓不住地吹口哨。
張清皓杵著不動一刻鐘之後,在郭承雲持續不斷的眼神和口哨攻勢下,妥協了。
但他也只是立著飄在水面上划著水而已,完全不打算學游泳。郭承雲熱情地過來拉他的手,試圖教學,都被一口回絕了。
郭承雲看張清皓的嘴唇漸漸變紫,臉色開始發灰,始覺不妙,趕緊在後面推著張清皓,跟蘇宇一起把張清皓扶上了岸。
“他當真每天都是經期?”郭承雲腦袋裡往外蹦著各種活潑絢麗光彩四射的衛生巾廣告,至少不是病,郭承雲稍稍放了心。要是他的小心思此刻被張清皓知道,張清皓一定會氣得臉上鐵青:你放的哪門子心?!
蘇宇架著張清皓往外面走,正要說什麼,只聽張清皓軟綿綿地把頭轉過來,氣若游絲地問郭承雲:“你還遊?”
“沒,我不遊了。”郭承雲知道張清皓不打算留自己一個人在池裡,而且郭承雲現在也沒心情遊了,便跟著二人一起撤退。
張清皓虛弱得連路都走不動,全程也一言不發,手腳軟得像章魚腿,彷彿是剛從溺水狀態被搶救回來。
見天色也不早,蘇宇不由分說把人扛到了床上。
張清皓的頭髮還沒吹乾,整個人耷拉著腦袋,蔫搭搭地坐在床沿上,那架勢似乎時時都要往前傾,一頭栽到床下。
郭承雲見張清皓抖得厲害,伸手照著張清皓臉上一摸,得,還發燒了。
這發燒的速度也忒神速了吧!
蘇宇把吹風機遞給郭承雲,不厚道地往屋外面挪,臨走還學著郭承雲當初在水裡衝張清皓吹口哨的聲音,惟妙惟肖地吹了幾聲:“接下來輪到你伺候了,我約了女孩子。你們別怪我無情無義,首先,非要叫人下水的不是我,其次,明明不能下水還非要下水的也不是我——別這樣看著我,我真約了人。”
目送著蘇宇的背影,郭承雲把吹風機插上電,一隻手托起張清皓的肩膀,用慈悲為懷的眼光看了張清皓一眼:“你怎麼那麼柔弱,不像啊。”
腦袋中過電一樣地閃過這個弟弟在體育課上輕鬆破線,還不忘憐憫地望一眼跑道旁邊混在女生堆裡熱身的自己。那時候的這傢伙可是飛揚跋扈得讓人牙癢癢。
看來這個山大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