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地問道:“這四個大字是誰寫的?”之所以沒說名家,是因為這四個字一看就顯得有些稚嫩,不像是名家所為。秋雁芙雖然是出身商賈,但好東西也是見過不少的。
玉熙笑道:“這是我自己寫的,不是給人欣賞的,是為了提醒自己,認識時刻都不能鬆懈。”
秋雁芙心中驚駭不已,不大相信地問道:“這是四表妹自己寫的?”她對書畫也稍有涉獵,這四個字剛勁有力壓根不像是女子所寫。
玉熙笑道:“是我寫的,不過先生說我寫的字只俱其形,不俱其神,在書法一途走不了多遠的。”
秋雁芙忍不住問道:“表妹說的先生,是宋先生嗎?”秋雁芙是聽她姨母說過這個宋先生的,心中非常欽佩。只恨不能跟著學習。
玉熙笑著搖頭道:“沒,已經辭館了。我跟宋先生學的都是皮毛,不過三姐是宋先生的關門弟子,她得了宋先生的真傳。”
玉容也不知是無意還是故意,說道:“三姐的字比四姐的字漂亮多了。”三姐那一手的梅花小楷,看了她都心生羨慕。至於四姐牆上掛的那副鬼畫符,她就不予多做評論。
玉熙也不惱,笑著說道:“我平日也是練著玩。對了,五妹妹在河北每日做什麼呢?”
玉容想起她娘說的話,露出一張苦瓜臉:“在河北平日也就繡繡花,寫寫字。四姐,我最討厭刺繡了,你繡活做得那般好,連雙面繡都能繡,你能不能教教我?”
玉熙笑道:“我倒是想教五妹妹,只是我事比較多,沒有時間。五妹妹真要想學針線活,讓母親給你請個好的繡娘。”開玩笑,她自己的事情都忙不過來,哪裡有時間教玉容。
玉容當下就不高興了,說道:“四姐姐再忙能有三姐姐忙嗎?三姐姐剛才都答應教我琴棋書畫了,怎麼四姐姐就不能呢?”這口氣實在是衝,不過也同樣顯露出玉容沒什麼城府。這也是被父母寵愛的孩子才有的天真。
玉熙並沒有生氣,只是輕笑道:“我跟三姐是沒的比的,三姐學東西一學就會,一樣的東西我得多花數倍的時間才能學會。這也是我為什麼會寫牆上四個大字的原因。”
玉容不高興地說道:“不想教就不想教,何必找這麼多借口。算了,你不教我也不稀罕。”說完怒氣衝衝地走了。
秋雁芙本來還想多跟玉熙說說話,雖然玉熙有時間說話很衝,但如國公夫人所說是直腸子的人,說話有口無心,這種人很好打交道。不比三姑娘,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讓她不由地產生一種自卑感,這感覺真是糟糕透頂。
苦芙有些擔心地說道:“姑娘,若是五姑娘跟三老爺告狀,到時候你可就要吃虧了。”
玉熙聳聳肩,無所謂地說道:“我本來就不會教,要告狀就去告好了。”反正韓景彥又沒囑咐讓她教玉容,她才不要沒事給自己找事。
玉容並不笨,但卻不是個能吃苦頭的。上輩子有她這個墊背,加上武氏運作得當,眾人都道玉容天真可愛。這輩子嘛,玉容只會成為她跟玉辰的陪襯。做陪襯的滋味可不是那般好受的,一不小心,就得自卑自憐。
如苦芙所預料的那般,玉容真的跟韓景彥告狀了。
韓景彥倒是沒有生氣:“你四姐繡活好都是自己琢磨出來的,而且她經驗也少確實不適合教你。你要學,請個繡娘來就是。”
玉容嘟著嘴道:“三姐姐都答應教我琴棋書畫,四姐姐為什麼就不能教我呢?”
韓景彥臉色不大好看道:“你讓玉辰教你琴棋書畫了?”玉辰要學的東西很多,每日從早學到晚,不可能她不可能主動提出來教玉容的。唯一的可能就是玉容自己要求的。
韓景彥當日說讓玉辰多教導一下玉容,只是在規矩禮儀上面讓她多照佛一下玉容,並不是讓她教導玉容琴棋書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