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而活,我覺得沒有一點意義。”上輩子她就是為活而活,哪怕活得那般毫無尊嚴受盡去屈辱她都沒想過去死。可是這輩子她不想再這樣稀裡糊塗地活了。這輩子她要為自己而活,而且要活得精彩,這樣的才不會有遺憾。
紫蘇見狀越發擔憂,說道:“姑娘,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呀?有什麼事你不要憋在心裡,說出來呀?憋在心頭會將人憋壞的。”她家姑娘有事就憋在心底也不跟人說,這點真心不好,事憋多了容易憋出毛病出來。
玉熙笑著說道:“我能有什麼事,別瞎想了,我也就白天睡太多了睡不著。你去將我那本醫書拿過來,我看會就能睡著!”若是這般睡估計到天亮也睡不著。看醫書是最好的催眠法子,一看醫書,幾分鐘就能睡著。這個法子,百試百靈,今天也不例外。放下心事的玉熙,看著醫書很快就睡著了。
因為睡得太晚,第二天玉熙睡過頭了。紫蘇跟苦芙她們都巴不得玉熙多睡會,又哪裡捨得叫醒她。結果,玉熙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了。
玉熙也沒說什麼,梳洗後就去了書房,將寫好一封信交給苦芙,說道:“讓你爹將這封信交給方媽媽。”苦芙的父親是國公府的的一個馬伕,母親是內院管理粗使丫鬟的管事娘子。苦芙孃的這份差事還是玉熙給她謀到的,為的就是方便打聽訊息。夫妻兩人就幫玉熙跑跑腿的事情。
苦芙接過信正準備出去,玉熙又覺得不妥當,將苦芙叫住,說道:“將信給我,你先出去吧!”
苦芙摸不著頭腦,不過還是依言將信件還給了玉熙:“姑娘,我就在門外,你有事叫我一聲。”
玉熙看著手裡的信件,思來想去,最後還是決定不送信出去了。也許和壽縣主正在盯著她,她現在讓人去打探江鴻錦的訊息,之前的努力可就全都白費了。
玉熙自言自語道:“這麼多年都等了,不差這一時半刻。”反正還有時間,她總能將真相查出來的。現在去查,萬一暴露了被和壽縣主盯上了就不美了。
玉容被老夫人軟禁了一個月,終於放了出來。這個時候,教養嬤嬤已經請好了。
只一天下來,玉容就叫苦連天:“娘,我全身都疼。”雖然疼,但玉容也不敢叫囔著不學了或者要換教養嬤嬤這種話。她知道,若是她敢這麼說等待的會是更嚴厲的責罰。
武氏看著玉容紅腫的膝蓋,強忍著淚意,從婆子手了接過藥酒,塗在紅腫處輕輕地揉。
玉容疼得抽了一口氣,不過她咬牙忍著,說道:“娘,你放心,我會好好跟嬤嬤學規矩的,等我學好了規矩祖母就不會再討厭我了。到時候,她也不會為難娘你了。”玉容變化這麼大,秋雁芙功不可沒。
武氏的眼淚唰地掉了下來:“我的容兒長大了,知道為娘分憂了。”她寧願女兒還如在河北那樣無憂無慮,每日開開心心的,也不想孩子變成現在這樣。只是,她現在護不住孩子了。
韓老夫人很快就察覺到了武氏的改變,她很是詫異,與羅媽媽說道:“去查一查怎麼回事?”武氏能變好她固然高興,但短短一個晚上態度就變了,肯定有蹊蹺。
韓國公府真正的掌權人是韓老夫人,內院裡她想知道的事就沒有查不出來的。
羅媽媽很快回來,將事情大致說了一遍:“老夫人,老奴瞧著這個秋姑娘挺不錯的,知道勸說五姑娘,還能幫著開解三夫人。”可惜也不知道秋姑娘哪裡礙這四姑娘的眼,一直被四姑娘埋汰。
老夫人冷笑道:“你當這秋雁芙是真心為了玉容跟武氏?她這麼做是為了自己。”若是武氏跟玉容一直被壓制著,她也就沒了出頭之日。所以武氏被她壓制玉容被軟禁,最著急的就是秋雁芙了。
羅媽媽道:“不管如何,五姑娘跟三夫人能聽得見她的勸說,也是好事,老夫人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