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婦人面色惶恐,跟曲媽媽說道:“小孩子胡說八道,還請曲媽媽不要放在心上。”
曲媽媽卻是不理會那個女人,問了剛開口的小孩子,說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小男孩掰開婦人的手,與婦人說道:“娘,我們不能白白受了這委屈,而且我相信,夫人一定會為我們討一個公道的。”他聽說去了學堂,不僅能認字,還能習武。若是錯過了這個機會,以後再不可能有這樣的好事,與其窩窩囊囊的,還不如賭一把。
曲媽媽很是意外地望著這個小男孩,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小孩子揚聲說道:“昨天我跟蹤了他,發現他最後進的是莫提舉的家。”所以,肯定是莫提舉威脅的。
曲媽媽點頭,問了另外的一群人:“你們呢?你們又是被誰威脅的?”就是不知道威脅這些人,將名額替換掉,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另外的一群人,除了哭,沒一個站出來的。很顯然,這些人怕打擊報復的。
曲媽媽也不強求,說道:“你們不說,就趕緊回去。要不然等會衙差來人,抓你們去監獄,那就是你們咎由自取。”
這話一落,有不少的婦人抱著孩子離開了。不過,還是有人留下來的,其中那個容長臉將孩子丟下,哭著叫道:“反正也沒有活路了,今日死在這裡算了。”
侍衛早得了曲媽媽提醒,提防有人一哭二鬧三上吊。
這會見她要撞柱子,許大牛上前將她攔住了,然後將她提起來,直接扔到青石臺階下。然後,響起一陣殺豬般的叫喊聲。
曲媽媽冷笑道:“要死回家死去,別髒了我們將軍府的地。”用死嚇唬她們,真是可笑。
容長臉的女人見狀,才驚覺這與當日那人說的情況完全不符,當下抱著孩子就跑了。在這種情況下,其他人哪裡還敢留,都抱著孩子回去了。最後除了小男孩跟他娘外,其他人都走了。
曲媽媽臉上浮現出一抹冷笑,然後朝著小男孩說道:“你進來吧!”有些事還是需要問清楚的,這樣才好追查下去。
小男孩以為會見到傳聞之中美麗善良的將軍夫人,結果只是將他們娘倆帶帶院子裡,問了她一些問題,然後就走了。
婦人望著自己膽大妄為的兒子,眼淚刷刷地落:“這下可怎麼辦?你若是有個三長兩短,讓娘怎麼活呀?”
小男孩說道:“娘,與其日日子被欺負,不如賭一把。”賭贏了,他就有機會識字習武了。賭輸了,大不了他們去新平城尋莊叔叔,所以說,初生牛犢不怕虎了。
曲媽媽進了屋,將小男孩說的話語玉熙說了一下:“許大牛說,這莫提舉的媳婦跟許家是遠親。只是我想不通,許家這是要做什麼?”將名額替換掉,又能造成什麼影響呢!
玉熙嘆了一口氣說道:“我若是猜測得沒錯,將人給替換了只是第一步,接下來肯定還有更骯髒的手段。”
曲媽媽皺著眉頭說道:“也不知道秦夫人知不知道這事?”
玉熙搖頭說道:“許氏可不是這般蠢的人,會做下如此落人話柄的事;而且,許家的當家人未必會知道這件事。”雖然沒見過趙家的男人,但只看趙夫人跟趙家兩位奶奶,就知趙家不差了。若是男人很差,別人肯定不會將自家的好女兒嫁過來的。而許家能壓趙家一頭,也足見其本事。所以,玉熙的猜測,這件事可能是許家的人做的,但絕對不是許家的主事的做的。若是當家人這般蠢,許家早被人吞得骨頭渣都不剩了。
曲媽媽心頭一動,問道:“夫人的意思是?”
玉熙笑著說道:“我不管是許家哪個蠢貨做的這事,我只知道,他是許家的人。”玉熙的話很明確,她要將這把火燒向許家。只可惜,秦釗不在,要不然還可以加個秦釗也捲進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