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熙笑著說道:“這找媳婦可不能只看容貌,還得看品性跟脾氣以及教養的。”
軒哥兒插話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們的婚事,自然是娘跟爹你們做主了。”
佑哥兒說道:“娘,我們要回去做功課了。娘,你累了就休息,別在做事了。要是累壞了身體,可就得不償失了。”看著他娘這樣,真的好心疼。可惜他年歲太小,幫不了娘什麼忙。
從早忙到現在片刻都沒停,玉熙也確實累了:“娘沐浴完就去睡。”
這晚玉熙睡了個好覺,第二天精神抖擻地去了前院。前腳進書房,餘志後腳就過來稟事了。
餘志將一封信交給玉熙,說道:“王妃,這是楊鐸明送來的,昨晚半夜才收到。”因為不是加急信件,所以就沒立即回稟。
玉熙接過信開啟,看完以後神色有些難看。過了許久,玉熙才開口說道:“畫皮畫肉難畫骨,裝得就是裝的,本性改不了。”
餘志聽得有些奇怪,問道:“王妃是在說牛敬一嗎?”牛敬一的案子影響很大,現在外面都傳開了。
玉熙將楊鐸明的信遞給了餘志,說道:“你自己看看吧!”
餘志看完信,一臉的震驚:“我還以為牛敬一是冤枉的。”
牛敬一之前有任吉州知府,在任期間牛敬一很廉潔處事也公正,頗得當地百姓的愛戴。後來因為不願跟其他官員同流合汙而被罷官回了金陵老家。回到老家,他節衣縮食支助貧困學子,竭盡所能地幫著那些無所依的窮苦老百姓。也因為他的這些行為,讓他在金陵頗有賢名。
雲擎攻佔了金陵,聽說此人後派人打聽,確認傳聞屬實才任了他為金陵知府。
玉熙笑著道:“表裡不一,說的就是牛敬一這類人。”楊鐸明得了玉熙的令深入調查,才發現什麼公正廉潔,全都是騙人的。他貪得銀錢一點都不比其他官員少。只不過他做得很隱匿,也更善於偽裝,才將眾人給騙了過去。而回了金陵,他又拿出一部分錢給自己掙得賢名。可惜本性之中的貪婪,並不會隨著時間而消逝。
餘志問道:“王妃,這樣的官員不僅僅只有牛敬一的。”
玉熙嗯了一聲道:“所以我才要修改律法,只有加重懲處的力度,才會讓他們有所顧忌,不敢伸手。”
餘志說道:“這次按察司的人查出牛敬一貪汙受賄三萬多兩銀子,而楊鐸明卻將牛敬一的底都翻出來了。王妃,我覺得必須再建立一個監督機構。”很顯然,楊鐸明比按察司的人給力多了。
玉熙點了下頭道:“這事我也在考慮。”要再建立一個監督機構,需要做很多的事,而她暫時沒這個精力。
證據確鑿,牛敬一被判為斬首,家產抄沒,家眷淪為官奴由官府發賣。其他同流合汙的官員,一個都沒放過。
與此同時,凌若源貪汙受賄七千多兩銀子,除被罷官免職家產充公外,還需坐六年牢。
凌若雲聽完許武說的這個事後就暈過去了。醒過來的時,凌若雲拉著許武的手哭著問道:“老爺,我就這麼一個弟弟,求你救救他吧!”
許武說道:“這次的事惹得王妃震怒不已,我費了好大的力氣才保住他的命。這六年的刑獄,他是避不過的。”
凌若雲哭得不行:“他不僅將自己毀了,還將幾個孩子也給毀了。”律法有規定,罪官之後三代不能入仕。
許武說道:“雖然要受一翻苦,但至少命是保住了。你也別想太多了,事情已經這樣,你再傷心難過也無用。對了,趙氏帶著幾個孩子正在回鎬城的路上,他們家產全部都充公,你先給他們找好住處。”像凌若源這種情況,就算妻兒沒被抓進監牢也會流落街頭的。也就許武託了方行照料,否則別說鎬城,能否平安都是一個大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