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阮成才不知道的是,軒哥兒穿的並不是普通的棉布,而是錦棉。這種棉布涼爽透氣很有彈力性,另外色澤柔和,縮水率也小。夏天穿,非常舒適。不僅軒哥兒人,就連雲擎夏天也穿的錦棉做的衣裳。當然,價格也比較貴,跟織錦的價差不多。蘭陽暉是世家子弟,自然知道其中的區別。可阮成才家境貧寒,能來京城唸書都是靠的岳家資助,哪能知道這些。
回到屋子裡,蘭陽暉才放低了聲音說道:“阿玄,你以後不要跟阮成才走得太近,這人不可交。”
軒哥兒愕然,問道:“怎麼說這話?”
蘭陽暉直言不諱地說道:“他這人太假了,你這人單純,還是離他遠點。省得被他賣了,還幫著他數錢。”說假還是比較委婉的,這人就是虛偽,心機深。
軒哥兒笑著說道:“我覺得阮成才挺好的,雖家境貧寒但並不自卑,每日刻苦努力學習之外還要抄書賺錢供自己花費。他比我們可要強多了。”對於自強不息的人,他很推崇。
一看這樣子,就知道沒將自己的話放在心裡。見狀,蘭陽暉也不多說。寧玄雖然單純,不過他家人可都不好惹。若阮成才敢算計他,肯定吃不了兜著走:“什麼時候引我見見你那雙胞胎弟弟?也讓我看看他跟你長得像不像?”
軒哥兒忍不住笑道:“我們不是雙胞胎,是三胞胎。不過我跟阿弟長得一模一樣,跟我二哥只五六分像。”
蘭陽暉正收拾書本,聽到這話猛地抬頭看向軒哥兒問道:“三胞胎?”
“對呀?怎麼了?”
蘭陽暉握著書本的手一緊,想著軒哥兒說他還有一個天資聰慧過目不忘的大哥,心頭忍不住跳了又跳。不過想著他以後科舉入仕,又不準備走捷徑。就算真如自己所想,那也沒什麼。
想到這裡,蘭陽暉笑著問道:“你別告訴我說,你還有兩個姐姐。你大姐還是領兵打仗的將軍。”
“你怎麼……”知道兩個字,軒哥兒給硬生生咽回去了。他發現,自己今兒個話太多了。
聽到這話,蘭陽暉忍不住笑了起來:“寧玄,真沒想到你竟然是三皇子。”
軒哥兒沒想到這麼快就露陷了。
蘭陽暉見軒哥兒一臉懊惱的樣子,故意說道:“你若是不想別人知道你是三皇子,就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你說,只要我能辦到的一定答應你。”若是身份洩露出去,就不能清清靜靜地念書了。說不準為了安全,爹孃就讓他回宮了。
看著軒哥兒一臉緊張的樣子,蘭陽暉哈哈大笑起來。笑過之後,他又壓低了聲音:“只要你請我去福運酒樓大吃一頓,我就不將你的身份洩露出去。”
軒哥兒將心放回去了:“行,就這樣說定了呀!”別說一頓,十頓八頓那都沒問題了。反正在福運酒樓吃飯不要錢,請多少回都沒問題。
蘭陽暉高興得不行,不過他還是提醒了軒哥兒:“三胞胎這事你以後千萬不要說。一說,你的身份就暴露了。”實在是三胞胎能全都活下來的少之又少。而睿哥兒三兄弟是三胞胎的事,全京城都知道。
頓了下,蘭陽暉建議說道:“最好就說你們是三兄弟,沒有姐妹,這樣就不會惹人懷疑了。”其實就軒哥兒這不防人的性子,身份估計也瞞不了多久了。
軒哥兒笑著道:“陽暉,謝謝你啊!”
與此同時,玉熙跟雲擎說道:“牧靜思說蘭陽暉性子灑脫,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軒哥兒跟與他朝夕相處,肯定會越來越好的。”軒哥兒跟蘭陽暉住一個屋,是玉熙暗中安排的。
“嗯,在書院呆了三個月,確實比以前好了不少。”精神氣都不一樣了。
玉熙笑著說道:“白檀書院每月都有月考,他最差的一次都排在第五。”在一百精英學子裡,能排在前五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