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玉熙看著他,許文昌說道:“我姐夫家裡,是做茶葉生意的。”
“那你可有免費的好茶喝了?”聽到許文昌說他平日不大喝茶,玉熙笑道:“那你姐夫可有資助過你?”這問題,有些犀利,也有些讓人難堪了。
許文昌頓了下,然後才說道:“我姐夫是想要資助我,不過被我婉拒了。我這些年,靠賣字畫也攢了一些錢財。上京趕考的費用,是有的。”
嗯了一聲,玉熙笑道:“都說狀元郎長得好字也寫得好,還畫得一手好丹青。”
“作畫不僅能陶冶情操,還能養家餬口,所以我下了很大功夫。”至於說字好,會試名次排在前頭的舉子的字沒一個是差的。不過丹青好,這得看天賦。
玉熙讚了一句謙虛,又問道:“聽說你弟弟三年前年成親了,不知道你弟妹是什麼人家的姑娘?”既要結親,自然是要知道底細的。要嬌嬌嫁了他,以後妯娌肯定是要打交道的。不過一般人都是私底下去打探的。可因為路途遙遠,玉熙直截了當地問了。
“是我二舅的長女。”可能許文昌自己都沒意識到,說這話的時候言語之中帶有一絲的冷意。沒有敏銳的洞察力,是聽不出來。
玉熙從這句話聽出,許文昌對這門親事是不滿的:“想來,令堂很喜歡你這位表妹了,所以才會親上加親。”
許文昌笑著點頭道:“是,我娘很喜歡錶妹。”那笑容,卻不達眼底。
玉熙故意說道:“京城很多的當家夫人太太也都喜歡讓兒子娶孃家侄女。姑侄做婆媳,以後也不用擔心兩人合不來。想來,令堂跟你弟妹相處得很融洽了。”
許文昌也是個極為敏銳的人,聽了這話他感覺到玉熙好像知道他對這門婚事不滿。壓制這股怪異的感覺,許文昌點頭說道:“嗯,我娘跟弟妹相處得很融洽。”
聊了這麼半天,想知道的都知道了。玉熙笑著說道:“會下棋嗎?會的話,我們下一盤。”
“好。”
美蘭送上棋盤,退下來後就跟封志希與柳兒三人說著等會他們可以登上假山了。
因為下棋,需要聚精會神。此時就算有人在遠處觀望,他也不會察覺到。
嬌嬌站在假山上,用宣紙做的直筒看了過去。看到許文昌後,嬌嬌忍不住說道:“爹、娘,這人我見過。”
夫妻兩人對此都不意外,因為許文昌就是說他對嬌嬌一見鍾情,然後非卿不娶。
封志希笑著問道:“那你當時對他印象怎麼樣?”
“就覺得他長得很好,且身上的書卷味很濃。讓人一看,就知道是讀了很多書的。”能讓嬌嬌這般評價,表明許文昌留給她的印象比較深了。
柳兒見狀,忙問道:“這事,怎麼沒聽你提起過?”
嬌嬌頓了下,笑著說道:“有什麼好提的。京城長得好才學好的比比皆是,不差了他一個。”這話真不是打誑語,長生跟廷生都長得不錯,韓家跟徐家等年輕一輩相貌出眾的也不少。看得多了,也沒啥驚豔的。
聽到這話,柳兒也就放心了。就怕跟蜜蜜一樣,見了許文昌就茶飯不思的。
嬌嬌小時候到過很多地方,而柳兒對男女大妨嗤之以鼻,所以嬌嬌出門應酬也會接觸到年輕又優秀的男子。所以見了許文昌,她也沒什麼感覺。而蜜蜜,並不怎麼出門。就算出門,也不會跟年輕男子有接觸。乍然看到這麼一個長得好又彬彬有禮的男子,自然就心動了。
三人在假山上等了半響,見兩人還在那聚精會神地下這棋,封志希說道:“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下完?這都快晌午了?”
“應該很快就好。”玉熙的棋藝不說頂尖,但水準卻也很高。柳兒覺得許文昌年紀輕輕,不可能是玉熙的對手。
結果完全出乎柳兒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