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女,不過庚帖都交換,這婚事不可能再更改了。
湯氏很是貼心地說道:“置辦聘禮可得花費不少,夫君,我們可不能讓世子跟世子夫人出力又出錢。”
方輝覺得湯氏很貼心,笑著說道:“我已經讓阿強送銀票過去了。”
湯氏加了一句:“夫君,得多送一些過去,不能讓世子他們貼補。”
“送了一萬兩千兩銀子過去,置辦聘禮應該夠了。至於成親的費用,到時候肯要額外給了。”壯哥兒是他的嫡長子,婚禮自然是要辦得熱熱鬧鬧了。
想著壯哥兒如今還住在安陽侯府,方輝覺得他有必要安排下。住在安陽侯府沒關係,可如今分了家,親事可不能在侯府內辦。
湯氏臉色微變。聘禮就一萬二千兩,加上辦酒的錢豈不是要兩萬。雖然家底比較厚,可這也太大手筆了。
不過再肉疼她也不敢說出反對的話。倒不是怕寧海,而是擔心方輝多想。畢竟壯哥兒是嫡長子,加上因為馬氏的事讓他心存愧疚,所以方輝才會給這麼多錢。要她反對,方輝肯定不高興了。
想到馬氏的事,湯氏心頭猛地往下沉。
第二日方輝去了軍中,湯氏將人都遣拉出去,留下詩翠一人。
詩翠問道:“奶奶,可是有什麼事?”
湯氏抿了抿嘴,問道:“大奶奶病逝,與你有沒有關係?”之前懷孕,忙著養胎也沒精力去想這事。可生完孩子後,再回想這事後總覺得詩翠那段時間狀態不對。
雖然有些懷疑,她也壓在心頭沒問。可壯哥兒的婚事,卻讓她生出了危機感。不僅寧海,就連曾晨芙都不喜歡她。他們選的姑娘,肯定不是善茬。所以這事必須查清楚,詩翠真對馬氏下了毒手,那這個隱患就得在高家姑娘進門前清除。
詩翠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這下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湯氏怒喝道:“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揹著我做這樣的惡事。”幸虧丈夫相信自己沒追查下去,否則查出是詩翠下的毒手,沒人相信她是清白的。到時候不僅她死無葬身之地,幾個孩子都得被牽連。
詩翠連哭都不敢大聲:“奶奶,我、我就是想讓她身體變得虛弱,然後引了大少爺回桐城。這樣,以後大少爺也不能威脅到你跟二少爺。誰能想到她那般沒用,吃了幾副藥就去了。”
湯氏忍不住怒氣扇了詩翠一巴掌:“你這個蠢貨,這麼大的事你竟然敢擅作主張。”馬氏沒了,如今是再沒有任何東西能鉗制得住壯哥兒了。
詩翠跪在地上求饒。
這樣的事都敢做,她怎麼可能還容得了詩翠。面上安撫住了她,可暗中動了手腳。沒多久詩翠就染了怪病,然後不治身亡。
因為離馬氏病逝有兩年多,誰也沒懷疑詩翠的死與湯氏有關係。
寧家送到高家的彩禮,堆滿了高二夫人的院子。
高二夫人看了,笑得合不攏嘴。男方給的聘禮越多,表明對姑娘越重視。這次,寧家可是給了三十六抬的聘禮,大大超過了她的預期。
高家大夫人看了有些泛酸,不過面上卻沒露出來:“世子夫人真是大手筆呀!”她大女婿當日,也只是給二十四抬聘禮。
高二夫人笑著道:“寧家大爺跟世子早就分了家,世子夫人也就只是代為置辦這些聘禮。”情領了,不過可不能讓人以為這些聘禮是寧湛跟曾晨芙出錢置辦的。
大夫人有些意外:“真的?”他還以為寧家大爺就偏袒側室跟庶出的子女,對嫡長子不重視呢!
高二夫人笑著道:“自然是真的。就算世子夫妻大方,可這也不是小數目,哪能佔這麼大便宜。”
這話說得,很在理。
大夫人笑著道:“看來,我們都錯怪寧家大爺了。”
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