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客人不多,都是跟他關係很鐵的戰友,包括市刑警隊老袁,省刑警隊老丁,武警系統老謝等。
一開始,面對阮青青這麼斯文秀氣的姑娘,大家都挺矜持的,客客氣氣,也不亂開玩笑。等菜上了桌,酒過三巡,一個個就原形畢露了。
剛被大家灌了三杯酒的袁明:“嫂子、嫂子,我要告狀!”
駱平江含笑,並不阻止,阮青青說:“你要告什麼狀啊?”
袁明:“老駱心黑手辣!以前在部隊上,我們誰也玩不過他,經常吃他的虧,哼哼!”
阮青青微笑:“他是挺聰明的。”
袁明:“……”麻蛋,酒喝多了他忘了,眼前這位也是個心黑的啊!他這麼告狀是自取其辱!
老丁就不一樣了,他完全不知道駱平江和阮青青那段往事,真告上了:“弟妹,我也告狀!那會兒駱平江一有假,就往湖南跑,還往鄉下跑,也不知在忙什麼!可疑得很!”
阮青青:“哦,他那時是來找我的,我就住在鄉下。”
老丁:卒。
老謝狡猾多了,不給終於脫單的老光棍駱平江使點壞怎麼行呢?他說:“嫂子啊,我報告的才最有價值——那幾年,好幾個女孩追他呢!政委的侄女,連長的外甥女,連食堂阿姨的女兒都對他暗送秋波!”
這下,駱平江不能當沒聽到了,淡道:“我不是都沒答應嗎?”
已經喝得有點暈的老謝:呃……也對。
啊啊啊,他想搗蛋的,怎麼反而給了老駱自證清白的機會。
……
酒席到深夜才散,駱平江明顯喝多了,硬是堅持打了個車,把阮青青送到家門口。
阮青青看著他兩眼放光神色平靜的模樣,心想,這人可真能裝啊。她擔憂地問:“你這樣自己回去,沒問題嗎?”
“沒問題,我到家給你發個資訊報到。”
瞧,邏輯也很清楚。
有些話,阮青青憋了一晚上,趁他喝醉,問了出來:“如果你的手沒受傷,現在的你,會怎樣?”
駱平江笑了笑,神色終恍惚:“要麼,還在部隊上;要麼,和老袁老丁一樣,進了警察機關吧。我那時候可是最牛的。”
阮青青拉著他的手:“我知道,我知道你最牛了。那現在……會難受嗎?”
因為連我看到他們,都難受啊。如果難受,就對我說。你現在,可以對我說了。
駱平江沉默了一會兒,卻笑了,說:“我不難受,真的不難受。上次我說的是真話,那些歹徒身上扛了幾條人命,我拿一隻手換他們被繩之於法,真的覺得值。所以我從來不覺得遺憾。而且我還慶幸,幸好那天遭遇歹徒的是我,不是老袁老丁他們。他們不是說我最精嗎?所以現在我還能開店賺錢,要換成他們傷殘了,以後該怎麼辦?”
阮青青鼻子酸酸的,低頭不說話。
“心疼了?”半醉的駱平江,說話慢吞吞的,還有點委屈,“那親親你的解放軍叔叔好不好?你昨天還欠我八條魚。”
阮青青忍不住又笑了,撲進他懷裡。
下著細雪的天氣,靜悄悄無人的門口,兩人緊緊相擁,明明是第一次,卻又像已擁抱了半生。
被我小心翼翼拾回來的時光啊,你慢慢走。直至我一眼可以望見,與她白髮蒼蒼相依偎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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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一遍,明天是殺手番外,後天阮清苓番外,慎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