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拉練持續了十二個小時後,第一次停下來休息。
蘇朝柳在停下來後就忍不住跑到一邊,乾嘔起來。
高強度運動後身體產生了排斥反應,在向她發出警告。
十二個小時的持續不斷的拉練對她來說本不應該有什麼問題,畢竟第一軍校也並不是沒有這樣的拉練過,蘇朝柳別說是堅持,應該算得上游刃有餘。
但今天的這場拉練,她必須全程小跑才能保證不會被隊伍甩開,精神一直保持著高度的集中,這就極大的刺激了她的內腑。
徐雙立即跟過來,手裡還拿著一壺水:“你沒事吧,來,喝點水。”
蘇朝柳一邊乾嘔一邊拒絕:“你也就是這一壺水,不要給我了。”
徐雙卻強硬地把壺子放到蘇朝柳手裡:“沒事的,他們已經在燒水了,等會就可以把這個水壺裝滿,你先喝。”
既然這麼說了,蘇朝柳便沒有什麼顧忌地接過來小口小口慢慢喝了。
她不敢喝的太急,畢竟還在乾嘔中,含著一口水慢慢地咽。
“你還挺厲害的,”徐雙對她說道,“以前的實習生根本堅持不了這麼久,半路就會被扛下去。”
蘇朝柳勉強扯了扯嘴角,並不覺得高興,因為再不休息她也要被扛下去了。
除了水,每個人還被髮放了營養劑。
其實蘇朝柳是喝不下這管營養劑的,畢竟她還在乾嘔,但接下來不知道還要拉練多久,不喝她接下來不會有力氣繼續行軍的。
所以她喝了半管。
這營養劑喝下去以後便感受到空腹感消失,渾身的力氣也有了回覆。
但蘇朝柳依然想念碳水,碳水那種實打實的飽腹感帶來的滿足,是營養劑怎麼都不可能比擬的。
但是這個願望是不可能給她實現的,有營養劑能給她就不錯了,還想要什麼腳踏車。
休息了三十分鐘後,拉練繼續。
這場拉練持續了二十三個小時,蘇朝柳是在第十九個小時的時候倒下的。
她的喉嚨又幹又痛,咳一下彷彿有粗糙的砂礫在摩擦她的嗓子,痛苦的讓她說不出話。
“站得起來嗎?”趙班長站在她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你就這點本事?”
激將法俗套,卻夠用。
蘇朝柳扶著樹幹,撐著身體緩緩站起來,哪怕她的雙腿在不停地顫抖:“我還可以,請繼續。”
“繼續你個頭。”趙班長罵道,上前一步把蘇朝柳按下去,讓她坐著,然後拿出了對講機。
“呼叫後勤組,呼叫後勤組,我班實習生身體不適退出拉練,請帶她離開。”
“等等,”蘇朝柳嘶啞地開口,“我認為我還可以繼續。”
趙班長掃她一眼:“你可以個屁。”
他們的訓練量都是經過計算的,是要把人往死裡練,而不是把人練成死人,蘇朝柳的這個狀態,趙班長判斷她已經是極限了。
如果蘇朝柳是他們這支部隊計程車兵,趙班長一定會要求她完成全程,哪怕到了極限,爬也要完成,但她只是一個實習生,甚至是一個還沒大二的實習生,所以對她的要求就沒有那麼嚴苛。
後勤組拿了擔架過來,把蘇朝柳往擔架上一放,送上飛行器,然後把她運送上了星艦後,把她往位置上一放,拿了幾瓶藥劑給她就丟下一句“你休息一下”便走了。
不過蘇朝柳也是知道的,其實她的身體並沒有太大的問題,只是脫力了而已,因此確實只要多加休息就好了。
就連拿過來的藥劑,“生理鹽水”四個字也十分的醒目。
其他的也是一些礦物質補充劑,味道很難喝,要是味道做的好的話,跟上輩子的功能性飲料也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