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兩邊都惹不起,乾脆就丟兩邊自己解決好了,到時候作為老師就只需要看風向做決定就好了。
老師唉聲嘆氣地去準備“開庭”。
“開庭”是第一軍校裡玩笑的說法,用來稱呼這個流程的,後來久而久之就沿用下來了。
原告單兵系和被告廚師系分別入場。
每一邊的團體都有十幾個人,把這個狹小的“法庭”擠的滿滿當當。
特別是單兵系的學生沒一個人都身高腿長的,坐著就更加不舒服。
蘇朝柳抱怨道:“好擠。”
高子旭痛苦面具:“知道擠你能不能別動了,你踩了我七八腳了。”
“不可能,”蘇朝柳斷然否決,“我根本就沒動過。”
“那現在踩著我的腳的是誰?”
章炳麟挪開:“不好意思,是我。”
吵吵嚷嚷了十多分鐘,才總算勉強坐下來。
再擠誰都不願意走。
看熱鬧,永遠是刻在人骨子裡的天性。
然後雙方的陳述就開始了。
說是陳述,其實就是把自己準備的材料全部念一遍。
這一念,就聽出了差別。
單兵系的材料,論點清晰,分列了一二三的要點出來,論據充分,邏輯清晰地表達了觀點,用詞嚴謹,每一個詞都精準不會讓人有所誤解。
一般來說,這種文章都被稱為“高考滿分作文”。
不過這也不是在高考命題的前提下寫的,只是說假如這是一篇高考的議論文,是可以拿滿分的程度。
廚師系的陳述就有些丟人了。
磕磕絆絆倒也算了,每一句話都是詞不達意,甚至斷句都有問題。
一聽就是文化素養不過關,上課沒有好好聽導致的。
嚴青文也在暗自後悔,早知道就請法學系的人來寫這份陳述了,錢都不是問題。
好在這裡只有單兵系和廚師系以及一位擔任“法官”的老師在這。
接下來是質證階段,互相提問對方的證據和論點,找到對方證據不充分的地方,以此獲得更多的在法官心裡的分數。
在陳述部分落下風,就要在質證階段找補回來。
嚴青文一個示意,便有人站了起來。
廚師系率先質疑的就是單兵係指控廚師系缺斤少兩的證據,認為都是主觀感覺,廚師系嚴格按照合同要求,只是因為烹飪而導致物質發生變化,質量改變。
蘇朝柳寫材料的時候,向蘇朝期要了資料,關於烹飪方式會讓肉的重量增減多少,都一一列明。
蒸、煎、炒、炸、煮……常見的烹飪方式都有。
比如說水煮的話,因為肉會吸收湯汁,質量會增加;炒的話會把水分炒出來,就會縮水等等。
這個材料是蘇朝柳寫的,回應自然也是由她來進行回應。
“讓讓讓,”蘇朝柳踹開擋著她的腳,“讓條路給我!”
高子旭抓狂:“我往哪裡讓啊,你別踩我!”
時雨身材要嬌小一些,往後緊縮一點倒是沒有問題,章炳麟乾脆直接站到了椅子上,給蘇朝柳騰出來了過道。
蘇朝柳艱難地鑽了出來。
她站在法庭的中央,撥出一口氣,閉眸,再睜眼時,眼神銳利地看著廚師系的人:“這樣好了,我現在各種烹飪方法都來一遍,用實踐看看,經過烹飪的肉類的重量會有怎麼樣的變化?”
廚師系還真的有那麼幾分心動。
有錢能使鬼推磨,廚師系還真的用各種方式搞到手了蘇朝期或者蘇朝柳做的菜,畢竟蘇朝柳在過去的一年裡,做了不少次吃的,會分給學生會的很多人,而且蘇朝柳對最後這些菜是被學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