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了飯,蘇朝期把之前做好的藥膏遞給燕鐵衣:“少將可以把這些藥膏塗抹在傷口上,離開的時候再擦掉。藥水的話,分直接喝就好了,但是很苦,看好病人不要讓他吐出來。”
“我知道了。”燕鐵衣點了點頭,接過這兩樣東西走進了房間。
先讓重明喝藥,重明接過藥,低頭先聞了聞,露出了嫌惡的表情:“這什麼東西?”
燕鐵衣同樣不耐煩地道:“對你有用的東西。”
重明並非不識好人心的人,更何況他和燕鐵衣之間的聯盟就決定了燕鐵衣不會做對他不利的事情。
所以他仰頭一飲而盡。
濃重苦味在舌尖迴盪,可是他卻面不改色,彷彿一點苦味沒有品嚐到。
“苦嗎?”燕鐵衣故意問道。
重明看他一眼:“還好,不算苦。”
燕鐵衣不信,可是也沒有再說什麼。
為什麼不算苦,因為早就經歷了更苦的事情。
“上藥吧。”燕鐵衣拿出藥膏,示意重明脫去衣服。
重明抓著衣服下襬乾脆利落脫了還不忘嫌棄燕鐵衣:“為什麼是你來?不能給我換個人?”
“你省省吧,好歹我還願意管你。”燕鐵衣自然也嫌棄了回去。
為什麼不是蘇朝柳和蘇朝期來,原因也很簡單,她倆極其有分寸,連重明的名字都沒問過,在他來了以後,連重明的房間都沒進入,她們也很清楚什麼是她們該問的什麼是她們該管的。
藥膏除了搗碎就沒有經過其他的處理,因此藥性十分的刺激,敷到傷口上便引起的一陣的刺痛,重明一聲不吭,但是沒過多久豆大的汗水就低落下來。
不過只是這種程度的疼痛而已。
“行了,你休息吧。”燕鐵衣把藥膏塗抹完,隨意地敷衍一句,“畢竟你現在……還是好好保重才能夠活下去。”
蘇朝柳已經在等著帶他去參觀了。
其實燕鐵衣並沒有什麼跟女性單獨相處的經驗。
他從出生的那天開始就註定了必須要走從軍的路,為此他不斷地訓練、提升自己,基本上沒有任何的空餘時間去進行社交,當然平時工作中也不是沒有與女性打過交道,但是那種時候對方的職業屬性遠大於性別屬性。
或許是蘇朝柳年紀還小,他並不能把她單純地當做一個合作物件來看。
當然,他的臉上是看不出這點的。
他內心的風暴蘇朝柳是全然不知,她只當燕鐵衣是平常的客人,帶著他去看果園,以及果園裡的雞舍。
燕鐵衣是什麼眼力,他一眼就看出來,果園裡的雞與一般的異獸不一樣,有著其與眾不同的地方。
七級的異能戰士,當然不會怕區區一級的異獸,所有的雞加起來都不夠燕鐵衣一個人打的。
所以燕鐵衣就這樣推開果園的門走進去,在雞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一隻雞的脖子拎起來,仔細地打量觀察。
蘇朝柳並不阻止他,只是默默地可憐這隻倒黴的、不斷掙扎的雞。
“這異獸怎麼與我之前見過的不一樣?似乎並沒有什麼鬥志。”
蘇朝柳即答:“因為這是閹割過的。”
男性對於某些詞是本能的敏感,刻在dNA裡的警惕,燕鐵衣的手一頓,然後裝作若無其事地把雞放下。
“為什麼這麼做?”
“可以有效地控制異獸的進化,也可以減弱它們的攻擊性。”
燕鐵衣對這個很有興趣,追問了蘇朝柳很多細節。
這正中蘇朝柳下懷,她很詳盡地給燕鐵衣講解果園養雞的原理、目的以及現在取得的成果。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