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夫人迫不及待地問：“你怎麼想？”
韓正忠不答反問：“這份資料，你是從哪裡得到的？”
諸葛夫人答道：“蘇朝期給的，這是她的研究。”
韓正忠對於蘇朝期還是有印象的，畢竟有能力的人總是讓人印象深刻。
但是再有能力，她也只是一個大一的學生，所以韓正忠本能地質疑：“她？太年輕了吧？”
諸葛夫人也猜到了韓正忠會有這樣的疑問，但這不是問題。
“大哥，你現在不用管這是誰寫的，”諸葛夫人強調道，“你只看內容，覺得這個研究有沒有可行性？”
韓正忠沉默地思考著，只看內容的話，這項研究確實具有很大的吸引力，但是他也必須考慮到研究失敗的可能性。
再說，把這麼大一個專案，交給一個大一的學生，他直覺地不靠譜，蘇朝期當然不是不優秀，但這是經驗和年紀的限制，她從來都沒有參與專案研究的經歷，讓韓正忠怎麼信任她？
韓正忠問道：“她可有導師？導師是哪一位？”
“沒有，”諸葛夫人很肯定地說道，“她才大一，開學也才是大二，上的也都是大課，哪有導師。”
韓正忠搖了搖頭：“那這就有些麻煩了。”
一項研究，最後一定要有成果進行發表，成立實驗室就要有其資質，只有蘇朝期可不夠，必須還要有人進行主導，哪怕只是掛名。
“這項研究，她不能上報到學院，”諸葛夫人為她解釋，“一旦報到學校，廚師協會知道，以他們的作風，這個結論是否正確，他們都會直接會禁止廚師以外的人用素菜來獲利。”
賺錢嘛，讓別人賺錢哪有自己賺錢好。
所以蘇朝期只能在學院外尋找幫助。
思考半響，韓正忠又把蘇朝期的設計的實驗流程反覆琢磨了幾遍，他很快下定決心：“先做吧，這個專案其實最關鍵的，是要有實驗物件，其他的投入其實不算多。”
控制變數法，就是要嚴格控制除了變數以外的其他條件，如果這個實驗物件是異獸或者植物都好說，但這個實驗物件，是人，人是最難以控制的生物。
可這對韓家來說，也不是很難。
韓家一直有公益專案，就是資助退伍士兵或者戰死沙場計程車兵的子女讀書費用，直到成年，在這些韓家資助的人裡，總能找到願意來參加實驗的，當然，作為交換，韓家願意為他們支付大學的學費和生活費。
諸葛夫人臉上浮現高興的笑容：“我就知道大哥肯定願意答應。”
“別高興太早，”韓正忠沉聲說道，“我有條件的，這個專案的論文，要發表必須經過我的同意。”
諸葛夫人皺眉：“為什麼？”
學術界拼資歷就是拼論文，直接卡人論文跟卡人脖子有什麼區別？
韓正忠不置可否：“你可以問一問她願不願意。”
諸葛夫人看他一眼，立即給蘇朝期撥了一個通訊過去。
正在做炸雞的蘇朝期把廚具往喬知言手裡一放，走出廚房接了起來。
“伯母？”她的聲音不疾不徐，“怎麼了？”
諸葛夫人很快把韓正忠的話轉述了一遍：“實驗可以進行，但是不能發表論文，這個條件，你能接受嗎？”
“可以，”蘇朝期立即答道，“我本來就只是驗證我的理論，所以只需要資料和結論就夠了，論文並不重要。”
諸葛夫人沒想到她這麼簡單地就同意，一時有些意外：“為什麼，你知道這篇論文如果能發表，對你有多大的好處嗎？”
“可是我本來就不打算在學術界有多大的成就，”蘇朝期淡淡地說道，“我只做我想做的事。”
確實，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