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朝柳的宿舍裡,只有徐雙一個人是數值臨近危險值,所以她在第一批名單上。
廚師協會真被威脅了,效率還是很高的,按照燕鐵衣要求的時間把東西送了過來。
然後蘇朝柳被通知出於對實習生的照顧,她也在名單上。
“為什麼我也在?”蘇朝柳大為震驚,“我還很健康啊。”
以她的異能儲存量來說,假期實習結束再補充異能都來得及。
其他人卻不以為意:“以前的也是這麼安排的,這次可能是把你漏了,後面才加上的。”
蘇朝柳卻直覺不是這樣的。
她也不知道是哪個人把她記上去的,不是參謀長就是燕鐵衣。
然而這份好意她再怎麼不想要都要接受,所以她只能跟徐雙去排隊領飯。
大鍋菜就不可能做的有多麼好吃,給他們部隊做菜的廚師也只想糊弄,所以當她掀開發到她手裡的盒飯蓋子的時候,瞳孔瞬間緊縮。
這烏漆嘛黑的,是人能吃的東西?
她甚至都被嚇得結巴:“這……這是什麼啊?”
“菜啊,”徐雙回答,一副習以為常地模樣,然後用筷子夾了一塊吃了,“快吃吧,你以前沒吃過嗎?”
連原材料,烹飪方式都看不出來的菜她還真的是第一次吃到。
或許她不應該稱呼這盤東西為“菜”,而應該叫它“藥”。
對,這是藥,良藥苦口利於病,再難吃她都要吃下去。
當蘇朝柳咬下第一口的時候,她只覺得一口濃烈的臭味衝上腦門,衝的她頭暈腦脹。
這肉,肯定沒有經過焯水的程式,也沒有用香料壓制味道,所以這種野生生物血肉裡的腥臭根本沒有消除,甚至可以說是完完全全保留展現。
但是其他人卻似乎根本沒有吃出來一樣,面無異色,甚至無比飢渴,狼吞虎嚥地吃著這東西。
蘇朝柳頓了頓,只覺得心酸。
這東西,在她上輩子,最後的歸處只有潲水桶,而在這裡卻被視作珍饈。
太慘了,她不僅說的是別人,也是自己。
因為她現在,也得把這東西吞下去。
蘇朝柳心一橫,仰頭直接把這坨肉吞下去,噎的脖頸上青筋暴起,但也硬生生地吞了下去。
因為沒有細嚼慢嚥,能感受到東西順著喉管一直滑到胃裡,咯的她不舒服。
徐雙看的目瞪口呆:“你這是在做什麼,吃那麼快乾嘛?”
蘇朝柳伸手去拿水杯,接連漱了三次口後才抬頭對徐雙微微苦笑:“這味道,比我想象中,要難吃,嘔——”
她彎下身體乾嘔,嚇得徐雙趕緊又給她倒了一杯水。
看著她這幅模樣,徐雙三兩口把自己的食物吃完了,然後送蘇朝柳回宿舍。
然而蘇朝柳終究高估了自己胃的忍耐程度。
兩個小時沒到,蘇朝柳便開始上吐下瀉。
當她腸胃發出警告的那一刻,蘇朝柳便知道她是怎麼回事了。
急性腸胃炎。
多數是吃了不乾淨或者生冷的食物引起的,蘇朝柳上輩子也不是沒經受過,那滋味還算記憶深刻。
她還知道要吃什麼藥,但是部隊裡沒有藥,只有治療艙。
同宿舍的人被她嚇得不輕,把她緊急送進了治療艙。
實習生出了什麼問題可是大事,畢竟實習生嚴格來說不算他們的部隊編制,他們部隊是要對實習生承擔一定的責任的。
所以蘇朝柳的情況被立即上報了。
其實她的情況並不算嚴重,躺治療艙的話,七八分鐘就可以好。
但燕鐵衣還是趕了過來。
大概是沒想到會驚動燕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