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鐵衣並不知道那個什麼新聞,但是光是聽到前半句,就足夠讓他心生警惕了。 他和蘇朝柳姐妹兩人的交易是隱蔽的,但是難保不會被看出什麼端倪。 原本,他是想先生氣一下,至少讓鄭老看著他的脾氣份上,有什麼心思都收斂一些,但是鄭老完全沒有看他臉色的意思。 蘇朝柳本來是想開口,但是參謀長一個眼神就掃了過來讓她閉嘴。 行……在場的都是大佬,輪不到她發言。 燕鐵衣也收起了那點流於表面的不高興:“您要做什麼,可以直言。” 鄭大廚緩緩地說道:“我原本以為是發現了一個好苗子,本來還可惜她就讀了單兵系,但是沒想到發現了一個更大的驚喜。” 更大的驚喜,指的應該就是蘇朝期了。 蘇朝柳暗暗地心想:那可不是更大的驚喜麼,蘇朝期什麼水平,廚師協會大部分人什麼水平。 聽這話音,鄭大廚是對蘇朝期有什麼企圖。 鄭大廚看著蘇朝柳:“如果你們願意,我可以給她轉一個系。” 燕鐵衣這時候總不好再擋在蘇朝柳面前,畢竟這是私人決定,他不可能代為做主。 雖然他覺得鄭大廚被拒絕的可能性很大。 燕鐵衣不能為蘇朝期做決定,但是蘇朝柳可以。 蘇朝柳甚至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謝謝您的好意,但是不用了。” 她怕蘇朝期真去了廚師系,會被氣死。 她拒絕的這麼幹脆,鄭大廚一時也沒有反應過來,半響以後才苦笑著說道:“真的不再考慮一下?不用擔心費用問題,我會給予贊助。” “沒有什麼好考慮的,”蘇朝柳搖頭,“多謝您的好意,我們沒有成為這個時代所定義的廚師的打算。” 這句話很繞口,鄭大廚皺著眉順了這句話一下,才明白蘇朝柳的意思。 “可是你們生活在這個時代,”鄭大廚提醒著她,“總是要遵守這個時代的規則。” 蘇朝柳不卑不亢地說道:“規則是可以改變的。” 明顯是狗屁的規則,憑什麼要去遵守,她寧願去費盡千辛萬苦去改變規則,都不願意遵守。 燕鐵衣聞言,嘴角忍不住挑起淡淡的笑。 他就是喜歡蘇朝柳骨子裡藏著的這股桀驁不馴的脾氣。 但鄭大廚顯然誤會了什麼。 他認為蘇朝柳的這個想法是出自燕鐵衣的教唆。 畢竟燕鐵衣也是這樣的脾氣。 那就要先說服燕鐵衣才行。 “你知道的,”鄭大廚轉向燕鐵衣,苦口婆心,“我一直希望你跟廚師協會和睦相處。” 要說鄭大廚這麼多年,跟燕鐵衣沒有處出感情那是假話,但是鄭大廚家裡也算是廚師世家,他的父親、祖父是廚師,他的兒子、孫子,也是廚師。 所以很多時間他往往左右為難。 突然成為背鍋人的燕鐵衣只是稍微頓了頓,然後相當自覺地把鍋背好:“我知道,您也很不容易。” 所以很多事情,燕鐵衣憤怒,卻也不會責怪鄭大廚,畢竟鄭大廚背後的牽扯太多,他沒有太多的自主權。 鄭大廚希望他好,也希望廚師協會好,這怎麼可能呢,根本就是做不到的事情。 “我知道廚師協會有些事情做的過了,”鄭大廚嘆了口氣,“我回頭會與他們進行交涉的,你不要因為一時之氣,就耽誤別人的未來。” 參謀長在一旁憋笑憋的有點辛苦。 向來只有把鍋給別人背的燕鐵衣,有朝一日也會替別人背鍋。 蘇朝柳也有點看不下去,一人做事一人當,她們姐妹的事情,沒必要把燕鐵衣牽扯進來。 但是參謀長沒有允許她說哪怕一句話。 燕鐵衣被鄭大廚長篇大論教育了一番,中心思想無非是想要燕鐵衣在面對廚師協會的時候退一步,不要跟廚師協會對著來,因為一定會是燕鐵衣吃虧。 燕鐵衣因為是個背鍋位,所以有些話不太好說出口,萬一他和蘇朝柳的意思不一樣呢。 不過他的沉默卻讓鄭大廚誤會了,以為他是把話聽進去了,頓時有些欣慰,也不想逼燕鐵衣太緊。 “我就說這麼多,你好好想想,我也是看著你長大的,我不會害你的。” 說完,鄭大廚站起身,他身邊的中年人也站了起來,跟在鄭大廚身後離開。 但是中年人想了想,還是跟燕鐵衣說了一句:“跟在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