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軍校的審訊手段也不是吃素的。
不需要嚴刑拷打,只需要在言語中稍微給這些混混施加一點壓力,就足夠嚇得他們丟盔棄甲,潰不成軍,把所有的東西都一五一十說了。
深夜兩點左右,審訊的人拿著口供走了過來:“情況都問明白了,讓他們簽字畫押,警方已經把人帶走了。”
第一軍校再怎麼有審訊的理論知識,說到底也不是一個執法機構,沒有權利把人留下,所以只能通知警察過來處理。
“是什麼人?”蘇朝期走了過來問道。
她怎麼還會在這裡?審訊人有些詫異地看著蘇朝期,一般來說學生在這個時候都會被勸回去,讓她們留在這裡是會影響第一軍校的後續處理的。
張主任也很無奈。
他們想把人勸回去啊,但是蘇朝期就跟鐵了心一樣,完全不動,如果想要強硬一點,看到蘇朝期身上的傷,又會覺得心虛,趕人的話就說不出口了。
蘇朝期還意志堅定、邏輯清晰、伶牙俐齒,還是個受害人,所有勸說的話都會被她反駁回來,生物系的系主任已經被她氣的出去透氣了,不想跟她站在同一個屋簷下。
“說吧,”張主任說道,“沒關係的。”
他現在只想把這個大小姐趕緊給送走。
審訊人便翻看審訊記錄說道:“據交代,他們都是隸屬於一個叫滄浪會的組織,是滄浪會的附屬,青浪團,在三天前接到上級的命令要在第一軍校的停車場綁架並且凌辱蘇朝期,其他的事情都安排好了,他們只負責行動。”
說了等於沒說,說白了他們也只是作為行動的一個棋子罷了,誰讓他們來的,保全系統又是誰做的手腳,他們一問三不知。
難怪張主任會說沒有關係,他估計早就預計到了會是這個情況,所以才允許蘇朝期她們留下來聽。
“訊息準確嗎?”張主任問道,“不存在什麼栽贓陷害的情況吧?”
比如說這些人是另外的組織,卻故意說自己是滄浪會的。
“屬實,”審訊的人很肯定地點頭,“警方也已經確認過了。”
既然如此,那麼身份基本上就不會出現什麼問題。
張主任轉向蘇朝期:“想知道的東西都知道了,你們也該回去休息了,我送朝期去治療艙對身體做一個詳細的檢查,費用由學校來進行報銷。”
檢查的費用算是第一軍校賠償的一部分,說到底,肯定是第一軍校的內部管理出現了漏洞,才讓蘇朝期遭遇危險。
蘇朝期也懂得適可而止,她搭著蘇朝柳的手掌站起來:“那就麻煩張主任了。”
蘇朝柳緊跟了幾步:“那我明天過去接你。”
如果只是單純的治療傷勢,是要不了多長時間,大概半個小時就可以從治療艙裡出來,但是渾身詳細的體檢,那就要的時間久了。
蘇朝期點了點頭:“好,你也趕緊回去休息吧,別擔心我,也不用做其他的事情。”
她這句話就是讓蘇朝柳別私自去查滄浪會的底細,一切等她回來再說。
滄浪會,是一個陌生的名詞,不是她們平常所能接觸到的存在。
接觸不到的東西,必然有其不能存在的理由。
第一軍校的校醫院就有治療艙,蘇朝期躺了進去以後,艙內釋放一股催眠的氣霧,蘇朝期便慢慢沉睡過去。
由於時間已經是凌晨兩三點的緣故,一直到中午時分檢查才結束,治療艙的艙門開啟以後,蘇朝期看見了等在門外的蘇朝柳。
蘇朝柳問道:“檢查結果怎麼樣?”
蘇朝期看了眼她的身體資料:“好好的,沒什麼大問題。”
她一直注重養生和保重身體,又是最好的年華,身體出現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