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孫叔一時拿捏不準她的想法。
蘇朝柳在他的地盤上,想要出千是絕對不可能的,孫叔對他的場地佈置很有信心,但是她怎麼就突然就這樣全部投入進去了?
總不能是個傻子。
孫叔可不相信有這樣氣度的人是個不會算數的傻子。
所以她必然有所後手。
孫叔知道,這是不能賭的,但屬於賭徒的血液因子在蠢蠢欲動。
他想要知道蘇朝柳能在他的地盤上用什麼樣的辦法,來出千。
“好啊,”他聽見自己在說,“就按照陸小姐的意思來吧。”
蘇朝柳也有些意外孫叔能那麼簡單地同意,她本來以為還要多費一些口舌,但是當她看到孫叔雙眼明亮地不可思議的看著她的時候,她猜到了孫叔為什麼就這麼答應下來。
不過是棋逢對手的躍躍欲試罷了。
蘇朝柳和孫叔同時伸手握住了杯子,然後在桌上晃動起來。
骰子撞擊杯壁,發出凌亂的撞擊聲,鈴鈴鐺鐺的,好像不斷地在撞擊人的心上。
晃動的幅度漸漸小了下來,這意味著他們即將要停下來。
孫叔和蘇朝柳是前後腳,也就是差幾秒鐘先後停下。
孫叔先停,而蘇朝柳最後的時候是杯子帶著骰子一起離開了桌面幾厘米,又猛地蓋回了桌面。
杯子壓在桌面上發出了清脆且大聲的扣蓋聲。
看客不覺得有什麼,畢竟人打牌打上頭了甩牌那是常有的事,那聲音還要更響一些,但是孫叔的臉色卻勃然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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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骰子剛剛停下,本就還在四下搖晃,只是那搖晃的幅度不足以讓骰子翻面而已。
可是蘇朝柳剛剛把杯子扣回桌面的時候,他杯子裡的一個骰子不知為何,就慢悠悠地翻了一個面。
也就是說,他現在杯子裡的,可不是三個六。
連牌都不用抽,他就知道,這局他輸定了。
他一直防範蘇朝柳在抽牌上有什麼動作,卻沒想到蘇朝柳直接對他的骰子動手。
這倒也不怪他想不到,畢竟他和蘇朝柳隔著一張桌子呢,蘇朝柳的手能有那麼長嗎?
冷汗瞬間佈滿了他的腦門,他可以肯定這是蘇朝柳做的,但是他不知道蘇朝柳是怎麼做的,畢竟蘇朝柳就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搖了個骰子。
要說有什麼不同,就是蘇朝柳最後那一下。
他不知道蘇朝柳是怎麼做到的,但是蘇朝柳卻十分的清楚。
這在武學中,又叫“隔山打牛”。
星際人出千大多依靠高科技,這種傳統的“手藝”倒是已經失傳了。
要練這樣一手隔山打牛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反正蘇朝柳上輩子家裡也沒幾個人會,蘇朝柳剛好是那一個而已。
蘇朝柳歪了歪頭:“孫老闆,這一局是你抽卡吧?”
是,是他抽卡牌,可是他抽牌有什麼用。
“不用了,”孫叔一把掀開自己的杯子,“我輸了。”
與其等到最後才承認,不如現在就認輸,還體面一些。
所有人看著桌上的兩個6和一個3,一時沒人說話。
蘇朝柳慢悠悠地揭開自己的杯子,露出完美的三個6,她頷首:“確實,承讓了。”
“什麼讓不讓的,”孫叔緊緊地盯著蘇朝柳,口不對心,“是我技不如人。”
這已經不是運氣了,確實就是技術上的差別。
“好說,”蘇朝柳放下手中的賭具,“那麼還請孫老闆履行約定。”
見她目的到手就一點都不留念的放手,孫叔知道,沒辦法再把她拖入賭的泥潭裡。
他可是真的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