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朝期也當仁不讓,她蹲下身摸了摸脈,又扯開人的衣服看了眼,眉頭緊皺。
“怎麼?”蘇朝柳看她臉色不對立即問她,“情況不好。”
蘇朝期簡短地說道:“失血。”
失血過多,這是可以一眼看出來的,蘇朝期只是碰了下衣服就是一手的血。
“那怎麼辦?”
蘇朝期不回答,只是抽出了自己的針示意給蘇朝柳看。
蘇朝柳會意,針灸止血,有用,但不完全有用,在這個情況下也只能說聊勝於無。
但在這個環境下肯定沒辦法操作的,必須進行轉移,畢竟十分鐘也快到了。
姐妹兩人一人一邊撐起了這個人的胳膊,迅速地往剛剛那個的停車場走。
燕鐵衣把自己的飛行器給了蘇朝柳用,她很快找到飛行器停放的位置然後把人丟進了後座,隨即蘇朝期也鑽進了後座,蘇朝柳則坐到了駕駛位。
她們沒有別的地方去,只能先回民宿。
希望喬知言和喬父喬母不要被她們嚇到。
燕鐵衣的飛行器十分有他的風格,粗獷大氣,後排空間很大,足以讓一個人平躺。
蘇朝期在空間鈕裡拿出了剪刀,剪開了這人的衣服,露出衣服底下緊實的肌肉還有傷口。
看傷口的痕跡,是近距離格鬥冷兵器留下的傷痕,需要先處理了傷再談止血的事。
也不知道這是什麼人,竟然讓燕鐵衣專門讓她們大費周章地運送出去。
當然,這種事不能問,想要活得久,就要學會裝聾作啞,至少在自己無權無勢的時候要這樣做。
把人脫得只剩貼身衣物後蘇朝期嫌惡地把沾滿血的衣物塞進一個袋子裡,打算丟在角落裡眼不見為淨。
她不是做臨床醫學的,學的中醫也更偏養生的方向,實在是不太習慣這麼血肉模糊的畫面。
沒有乾淨的布,只能用紙巾把這人身上的血清理乾淨。
臉上的血也順手擦了,露出一張稜角分明的臉。
蘇朝柳抽空看了眼後座,挑了挑眉:“喲嚯,長得還挺不錯,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
聽著這個形容,蘇朝期很無語:“人不長這樣還長什麼樣。”
但客觀來說蘇朝柳說的確實沒錯,這人在大眾審美上來說確實不錯,不過嘛,蘇朝期心如止水,一點不為美色所動。
在蘇朝期眼裡,這不是美色,而是麻煩,也是機緣。
是她們的麻煩,但卻是和燕鐵衣的機緣。
光是擦乾淨這人身上的血就花光了蘇朝期手上所有的紙巾,可見這人出血量之大。
然後下一步就是消毒包紮,幸好蘇朝柳的空間鈕裡有消毒用的藥物以及紗布,不然蘇朝期還得頭疼。
蘇朝期嘆了一口氣:“回去又要補充這些藥物了。”
星際的其他人更流行的是用小型家用治療儀,用能源石作為能量來源進行驅動,平時的小傷用治療儀照射一下就好,疤都不會留下。
但蘇朝柳和蘇朝期都嫌貴,買不起,還沒成年的時候可以有免費的醫療資源,成年了可就沒有,因此她們決定小傷就採用原始的手段。
這也是蘇朝柳空間鈕裡有藥物和紗布的原因,委託了化學系的人做的,收費很便宜,畢竟她們要的東西,在星際,技術難度很低。
但消毒水擦在傷口上也並不好受,這人哪怕昏迷了也下意識地繃緊了肌肉。
“放輕鬆,”蘇朝期不得不拿出自己面對客戶的耐性來,“不疼不疼的。”
繃這麼緊,等下針灸根本沒法做好不好。
昏迷的人掀開了眼皮,似乎是看了蘇朝期一眼,不過蘇朝期沒當回事,他這種情況哪怕醒了也是昏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