檸檸揍人,蘇朝柳略動了動手指指示了下,燕寒光便立即上前扭住他的胳膊,迫使他跪下。
能上第一軍校的學生,誰還不是天之驕子,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奇恥大辱,黃帆立即就要掙扎。
但是他對上燕寒光冷冽的眼神後,又沉默地放棄了。
燕寒光的威信在第一軍校的學生心中還是足夠高的,何況黃帆自己也有一些心虛。
“怎麼回事?”蘇朝柳再次問,“老實交代。”
盛思思急得不行,她相信自己的隊友,何況他們自己就是第一軍校的學生,幫助外人對他們有什麼好處?
黃帆這樣回了學校,要怎麼在第一軍校繼續學習生活?
她向蘇朝柳保證:“我們隊伍一直在一起行動的,他絕對沒有接觸過別的學校的隊伍。”
但是蘇朝柳卻反問道:“你確定?真的有一直在一起?”
盛思思本來想說是,卻陡然間愣住。
“不是,”黃帆終於開口了,“我們有一次,分開跑,並不是一直在一塊的。”
也就是那一次,他們的兩個隊友都被淘汰了。
蘇朝柳冷然地等待後續。
“那一次我們分別被追殺,我一直逃,一直逃,然後就被打暈了,醒來以後,就只有我一個人,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能儘快與同伴會和。”
只有那一次,他們分開行動了。
“說的,還真是有夠簡單的,”蘇朝柳意味不明地笑著說道,然後看向了燕寒光,“會長來繼續審問吧。”
她作為同級生來說,做的太多就是讓人難堪了,也不會讓他信服,只有燕寒光,他不論做出多麼嚴厲的審問,都是合理的。
燕寒光沒有推辭,他現在也十分的生氣,因此言語也沒有多麼溫和:“你沒有意識到任何的不對勁嗎?在選擇與我們合作之前為什麼沒有告知這個情況?你的理論課都上到哪裡去了?”
這些問題,黃帆一個都回答不上來。
他當然有意識到不對勁,明明可以直接淘汰他,為什麼只是打暈他呢,但是他在給自己做了全身的檢查後,將信將疑地放下了懷疑。
檢查發信裝置的儀器在另一個隊友那裡,隨著他被淘汰也拿不到了,所以他並沒有檢查出什麼。
至於為什麼沒有說,也是他的一念之差,抱著僥倖的心態,沒有說出來。
“這都是你的一面之詞,”燕寒光並不會那麼容易的相信他的話,“你並不能證明你沒有和敵人進行私下交易。”
盛思思忍不住小聲反駁:“他做這種事情圖什麼啊,做了這種事,根本就沒辦法繼續在學校裡待了啊。”
他們是拿不出證據證明黃帆清白的,但是也不能什麼都不辯駁。
“我當然知道,”燕寒光又不是傻子,“但如果不是比賽呢?如果這是真的戰場呢?”
輕忽每一場試煉計程車兵,到了真正的戰場,也只會同樣輕忽戰場。
因為他根本就沒有養成習慣。
他失神落魄地喃喃:“對不起,對不起。”
“這不是對不對得起的事情,”燕寒光厲聲說道,“如果這是真的戰場,你會讓不止在場的人都送命!”
一年級的學生,還多是隻有理論知識,對於這樣的話,還有些不以為然。
“好了,教育的話可以回去再說,”蘇朝柳拍了拍他的肩膀,“現在,就是告訴他,實際戰場發生這樣的情況,會是怎樣一個下場。”
黃帆意識到不對,猛然抬頭。
就在那一瞬間,子彈打在了他的眉心,在他被完全麻痺前,看到蘇朝柳拿著一柄手槍,槍口準確無誤地對準了他。
然後黑暗吞沒了他的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