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朝柳在部隊裡度過了充實的兩個月,體驗了海陸空星際等各種的戰鬥環境。 在陸地上她還能撐一段時間,在水下就是活不過三秒。 那是一次水下模擬,她穿著潛水服,踩著水,感受著人工模擬出來的水壓,嘗試著動了動手腳。 阻力很大,一拳轟出也只能在水裡驚起一道一道的波紋,壓根沒什麼殺傷力。 “在水下不能使用蠻力,”趙班長也下了水,就跟蘇朝柳面對面,“我打你一拳你感受下。” 蘇朝柳點了點頭,趙班長往蘇朝柳的胸口處打了一拳。 不痛不癢,什麼感覺都沒有,但是蘇朝柳卻順著趙班長一拳的力氣飄了出去。 蘇朝柳迅速穩定住了自己的身體,不再後退。 “過來,”趙班長朝她招手,“再接一招。” 這一次趙班長的拳頭,在水裡輕飄飄的,但是貼上蘇朝柳的身體後卻爆發出了很強大的力量。 蘇朝柳瞳孔一縮:寸勁! 當然,趙班長下手是有分寸的,她這一拳的力量還不足以傷害到蘇朝柳,最多隻是讓她有一點感覺。 在水下,同樣的一拳,寸勁和直拳用的力量或許差不多,但是帶來的效果卻天差地別。 蘇朝柳捂著被打了一拳的胸口,隱約明白了一點。 水下的戰鬥要麼是超近距離的肉搏,要麼是拿著武器的對射,總之難度要比在陸地上高好幾個檔次。 道理都懂,但是真正實踐的時候可沒有那麼容易就控制住自己。 趙班長規定,被打中一拳就加罰遊一圈四百米,如果蘇朝柳打中趙班長,一拳就可以抵扣一圈。 很悲慘的是,蘇朝柳第一天就是全天捱打,大概被揍了一百多拳,但是她碰都沒有碰到趙班長一下。 蘇朝柳喜提四萬米特訓套餐。 到了第二天,她有點習慣在水下活動了。 這也要多虧她昨天遊的四萬米,現在她肌肉形成了記憶,知道用什麼樣的力量才能更輕鬆地破開水流。 雖然還是還不了手,但是可以儘量躲避趙班長的攻擊,讓自己不至於被打的像個皮球似的,任何動作都做不出來。 如果自己的攻擊都會被趙班長躲開的話,或許她應該對她做出一點限制,畢竟論在水裡的靈活度,蘇朝柳是絕對比不過趙班長的,那就要想辦法限制住她。 所以蘇朝柳直接撲上去,用雙手和雙腳形成一個鎖釦,纏住趙班長,讓她不能掙脫。 當然,趙班長肯定是能掙脫的,但她用來掙脫的時間,在逐漸的拉長。 蘇朝柳不知道的是,在其他人眼裡,她的進步是飛快的,捱打一天就找到了合適的辦法改變處境。 後來趙班長就改變了作戰策略。 她開始拉扯蘇朝柳身上的呼吸裝備。 蘇朝柳第一次防不勝防,被她得逞,呼吸裝備被直接拉扯下來,毫無防備,就嗆了一口水。 所有的溺死都是從嗆的第一口水開始。 不過很快趙班長就把呼吸面罩給她戴了回去,從後面拖著蘇朝柳的胳膊朝水面上游去。 蘇朝柳趴在岸邊咳了很久,沒忍住指責:“您這也太犯規了!” 趙班長冷淡地說:“在戰場上不會跟你講任何的規則。”所以自然也不存在很麼犯不犯規的。 蘇朝柳聽懂了她的意思:“所以,我也可以不擇手段是嗎?” 趙班長絲毫不懼:“你做得到的話。” 那自然是做得到的,做不到也要做。 挨完了水裡的打,還要挨空中的打,主打一個水陸空全都不放過。 期間還到了第二次食用異獸肉的時間。 這一次廚師協會沒有搞什麼么蛾子,按時履約,把部隊要的餐全部送了過來。 據說這次有位姓鄭的廚師一起來了。 這位鄭大廚,是燕鐵衣從小到大的專屬廚師,燕鐵衣成長的每一步都跟他有關係,就連燕鐵衣在第一軍校上學的時候也是找的鄭大廚進行烹飪。 燕鐵衣和這位鄭大廚可以說是軍方和廚師協會珠聯璧合的典範。 蘇朝柳對這個說法只有一個字來表示:“呸!” 他要是真心為了燕鐵衣好,就不該跟廚師協會一起拿捏燕鐵衣,這樣的宣傳有幾分真幾分假他們自己內心清楚。 但不清楚內情的大眾總是很容易就被矇蔽的。 蘇朝柳和同宿舍的人坐在一張桌子前,等著發放食物。 陶心濃